慶王小心翼翼地看她臉色,“繼柔,你給我個悔改的機會,我一定會待你好,待兩個孩子好。”
肖繼柔深吸了一口氣,擦乾眼淚,也不看他:“你先送我回去,我必須得回去了。”
慶王的面色一下子痛苦起來,“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我不放你走,你想都別想,我也不會跟你和離的。我去宗人府查過了,你那封和離書還沒送過去,你也還沒被從玉牒除名,你還是我的王妃,我不會放你走的……”
“趙佑繼,你要幹什麼……唔……”
慶王將肖繼柔抵在樹幹上,近乎貪婪地吻著。他想念這個氣息已久,在燕山時,每次都想得身體發疼,想得只能用冰冷的水沖洗,才能暫且按下這股思念。
“繼柔,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趙、佑……繼……”
“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了……”
肖繼柔好不容易喘過來氣兒,紅著臉罵道:“你不要臉,你卑鄙,你無恥……唔……”
“我就卑鄙,我就無恥,我就下流,我就只對你一個人下流……”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叫喊聲,正是肖二爺的聲音。
肖繼柔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一把將慶王推開,頭也不回就跑了。
慶王在她身後說了什麼,可她根本沒有聽清。
“你跑哪兒去了?瓊兒說你不在廂房,嚇得我們四處去找你。”一見著妹妹遠遠的走來,肖二爺幾個大步就來到妹妹身前。
肖繼柔半垂著眼:“我想去恭房,哪知走錯了路,直到聽見你喚我,我才順著聲音找了回來。”
肖二爺狐疑地盯著她:“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荒山野嶺的,我又不認識路,怎麼敢隨便亂跑。”肖繼柔隨便找了個藉口打岔,又問道:“對了,二哥,你不是說出去辦事,事辦得如何了?”
一提這事,肖二爺的臉就陰了下來。
“還別說,真是倒黴,姜潮出門時騎馬不小心撞到了人,對方拉著他不丟,一直糾纏著,硬是要讓他陪著去醫館看大夫,讓隨從替著都不行。方才姜家的人來說了,他今日恐怕是來不了了。”
肖繼柔心裡一跳,卻又不敢把懷疑告訴二哥,只能說:“既然來不了就來不了吧,咱們這趟出來就當做是來上香。”
“也只能這樣了。”
之後兩人也沒在寺裡用齋飯,就離開了普願寺。
整整一個下午,肖繼柔都心事重重的。
晚上歇下後也睡不著,藉著昏暗的燈光,睜著眼看著床頂的帳子。
她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想。四周靜悄悄的,外間時不時傳來守夜丫頭睡夢中的囈語聲。
肖繼柔翻了一個身,又翻了一個身。
窗戶突然響了一下,在靜謐的深夜中特別清晰。因著床榻這裡也看不到南窗那邊,肖繼柔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風吹動的聲響。
直到帳子外面出現一個明顯就是男人的身影,她才反應過來是賊人進來了。
她被嚇得不輕,下意識就想叫人,紗帳突然被人從外面掀了開,她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
正是慶王。
慶王一身黑衣,竟是學了那偷香竊玉的毛賊,半夜三更闖人家女兒家的閨房。
肖繼柔直接嚇呆了,等她反應過來想攆人的時候,慶王已經來到了床榻前。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半夜三更你跑來作甚!”
“我想你了。怎麼也睡不著,就想來看看你。”
“現在你也看見了,快走吧。”莫名的,她覺得有些怕,出言斥道。
慶王顧左右而言他:“下午那會兒想說的話也沒說完,你若是睡不著,咱們說說話。”
“半夜三更誰跟你說話,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了。”她威脅道。
“你叫吧,把你哥你爹叫來再打我一頓。我知道你不會心疼的,這是我應得的。”
肖繼柔急道:“你現在怎麼成這樣了?怎麼如此無賴!”
當然是有人教的,不過慶王不會說。
慶王央求道:“繼柔,你別惱,咱們就說說話,說說話。”
“你想說什麼?”
“隨便說說什麼,自打入了京後,你就不怎麼願意跟我說話了。不像以前,你總是有很多話跟我說。”
肖繼柔嗓子被堵得難受,道:“我為什麼不跟你說話,難道你不知道?”
“是我鬼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