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脖子恨不得扎進胸脯裡,臉皮紅得都快冒了煙。
小順子眼刀子在他們臉上來回睃了幾下,啐道:“沒見識的,不知道陛下龍精虎猛,這又是素久了。以後這樣的事兒多著呢,別一副沒見識的模樣,丟了咱家的臉。”
如今福成升了御前總管太監,小順子也跟著雞犬升天,手下領著一班太監,大小也是個爺爺了。今兒福成在晉安帝身邊侍候了一天,晉安帝回來後就讓他下去歇著了,所以換了小順子帶著人守夜。
宮女也就罷了,臉皮都薄,這幾個小太監可都是人精。見小順子訓斥自己非但不惱,反而堆著笑就巴結上了。
“小的們是見識太淺,見陛下從來冷著一張臉,這些日子想爬龍床的小宮女也不少,每次都讓陛下命人給扔出來了。順爺爺,你在陛下身邊侍候的時候久,你給小的們說說裡頭這位娘娘的事情,讓咱們多少心裡有個數,也免得觸犯了主子娘娘。”
一聽這話,旁邊站著的幾個宮女也忍不住豎起耳朵。
小順子眼睛不著痕跡瞅了她們一眼,哼了一聲,才對那小太監道:“咱們陛下是何等人物,能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別說爺爺沒提醒你們,要是那些小宮女給你們塞些荷包啊香囊啥的,想收買你們接近陛下,趁早的都給拒了,免得到時候吃了排揎。”
幾個小太監乾笑:“哪能啊,小的們能是那麼沒眼色的人,一個荷包香囊就能把小的們收買了,也太失了臉面。”
“最好沒有,銀子也不能收,別到時候出了事,說咱家沒警醒你們。至於咱們這位主子娘娘,那可是陛下的心尖兒上的,沒瞅見陛下日理萬機,這些日子忙成什麼樣了,一有空就趕緊給接進宮裡來了……”
外面小順子壓著嗓子說得口沫橫飛,裡面戰事方歇。
瑤孃的腿都打哆嗦了,好不容易晉安帝終於放開她,她忙一個翻身就鑽到了裡面去。
哪知身後的人不依不饒,又湊了上來,有一下沒一下咬著她光滑的肩頭,手又滑到她腰間揉著。
瑤娘實在忍不住了,轉過身來求她:“別了,要人命。”
她實在太可憐了,臉紅紅的,眼角也紅紅的,還掛著淚珠,整個人都還顫抖著,說起話來嗓子都抖的。
晉安帝定睛看了她幾眼,這才不甘願鬆開環著她腰的手,仰躺了回去。靜了一會兒,他伸手在她腰間狠狠地揉了一把:“別回去了,朕明日就讓他們安排往宮裡遷。”
“能行?”如今正是年節,太上皇和太妃們都還沒遷宮,地方都沒挪出來,自然晚輩們要緊著長輩。
“朕說行就行,反正就你和倆孩子,先挪到這養心殿來陪朕先住著。”
次日一大早晉安帝就去上朝了,瑤娘早就習慣他這個點兒起來,只是翻身看了他一眼,就再度沉沉睡去。
她根本沒把這事當成事,可服侍的宮女卻不是如此想。
她們對瑤孃的行徑瞠目結舌,竟然不服侍陛下起身,也不服侍更衣,宮裡哪位娘娘敢這麼幹,估計就離失寵不遠了。偏偏人家就這麼幹了,而陛下竟什麼也沒說,臨走前還吩咐讓人等主子娘娘睡足了再叫擺膳。
瑤娘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醒來時,不光紅綢幾個來了,小寶二寶都來了。
“奴婢幾個帶著小主子們先行,府里正收拾著呢,奴婢聽小順子說,陛下讓今兒一天遷完。”
瑤娘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兩個呢?”
那兩個說的自然是柳側妃和徐側妃。
自打瑤娘生了二寶,就再沒見過這兩個人。她不問,下面自然也沒人不識趣的跟她提。不過瑤娘還是聽過一些話,知道徐側妃讓晉王給禁了起來,柳側妃倒是沒禁,不過柳側妃深居簡出,幾乎不在人前露面。
平時總是忽視著,如今潛邸的人往宮裡遷,免不得就要正視這兩人。
其實瑤娘對二人的心態挺複雜的,一面愧疚自己獨佔了晉王,讓兩人獨守空房,這裡主要指的是柳側妃,一面巴不得兩人一輩子不到自己跟前來。
聞言,紅綢一愣:“這倒是沒聽說,不過應該會有安排的。”
瑤娘也沒再多問,她一想到這事就頭疼,等該知道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她沒想到的是潛邸那邊將該遷入宮的都遷走了,卻唯獨忘了徐側妃和柳側妃兩個人。而這件事最後被歸咎在她身上,差點讓她攤上了妒婦的名聲。
其實說白了,整件事就是陰錯陽差。
說是遷府入宮,實際上不過是主子們入宮,以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