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服侍的下人也跟進宮。東西自然也是要帶一些的,卻只帶貼身用物,宮裡什麼沒有,自然不用還從王府裡往裡帶。
而晉王府會作為真龍潛邸一直留在那裡,府裡下人不變,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這種情況下,自然就把兩個幾乎不在人前露面的側妃給忘了。
當然,也可能是下面人想巴結瑤娘,故意給兩人施了下馬威,不過誰知道呢。總而言之,還是徐家人在外面鬧騰起來,這件事才為眾人所知,並傳到瑤娘耳裡。
在外面鬧騰的人是徐側妃嫂子的孃家人,也是先徐國公庶長子徐哲的岳丈家忠毅伯府。自打徐國公死後,徐國公夫人帶著徐燕茹回府,又從旁枝抱了個孩子回來養,二房的日子就難過起來。
徐燕茹可不是徐國公夫人,素來手腕狠辣,如今沒了徐國公的壓制,國公府就是她和徐國公夫人做主,收拾起二房自是不在話下。
折騰了一段時間,徐燕茹覺得厭煩了,也是不想和人鬥來鬥去,便提出要給府裡分家。
按理說,徐國公不在了,是可以分家的。
只是這件事被人刻意遺忘了,就一直沒提。此時提出來,對二房來說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庶子分家歷來分不了什麼,若是再失了國公府這面招牌,以後的日子會一落千丈。外面只認得國公府,可認不得玉蘭姨娘是誰,徐哲是誰。
可無論他們再怎麼不願,家還是分了。
二房只分到一座小宅子,分到的銀子幾乎忽略不計,就被趕出了國公府。
一夕之間從天到地,其實自打徐國公死後,二房的日子就難過,但也沒難過成這樣,以前沒顯現出來的矛盾都顯了出來。
早先二房在國公府裡得臉,徐哲作為長子,娶了忠勇伯家的嫡女為正妻。如今落得這般田地,徐哲前途未卜,萎靡不振,其妻也是屢屢與他爭吵,說是找了個沒用的男人。
不過到底徐哲還有個在王府做側妃的妹妹,忠勇伯府也一直沒發作。就這麼磕磕絆絆到了今年,忽的一下晉王登天了。
晉王做了皇帝,生為側妃的徐月茹至少也是個妃位,二房轉眼間又有了希望。不得寵又怎樣,等進了宮,那蘇瑤娘再想椒房專寵,簡直是痴人說夢。
徐側妃熬啊熬,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熬到遷府入宮了,卻萬萬沒想到竟被人給忘了!
她倒是想鬧,可鬧了關鍵有人知道才行。她可不想就這麼被默默無聞打發了,她熬了這麼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天!
遂心生一計,藉著年節讓身邊下人回孃家,把這事告訴了玉蘭姨娘和徐哲。
母子二人商議一番,讓徐側妃別急,扭頭徐哲去哄了自己妻子。剛好忠毅伯府大小也是個勳貴家,平日來往的勳貴也多,徐燕茹的嫂子回去和孃家人說,秉著多條線多條路的原則,再有人來忠毅伯府做客,免不得就被灌了這麼一耳朵的事。
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外面就開始流傳起新帝的王妃是個妒婦,闔府上下遷宮竟然故意使著下人把兩個側妃撂下了,你說這事可做的真不地道。
其實這種時候,是沒人敢在明面上議論的,都是私下裡說。這不瑤娘不是和鎮國公世子夫人喬氏交好麼,喬氏在外面聽到這流言,背地裡讓人一打聽,也沒敢耽誤就進宮來找瑤娘了。
“我能說這事真不是我指使的。”聽完後,瑤娘表情有些窘的解釋道。
喬氏掩著嘴笑了聲:“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不過這事你還是抓緊著辦了,如今正是你的好時候,千萬莫讓人抓住什麼把柄,從中橫生枝節。”
瑤娘還有些沒聽懂喬氏的意思,不解地眨了眨眼。
喬氏心裡暗歎了一聲,才道:“按理說,這話我不該跟你說。可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所以這事我說了,你心裡也別急,有個主張就成。”
喬氏這副樣子,更是讓瑤娘好奇上了,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喬氏說出這種話。
其實這事還是和瑤娘有關,新帝登基,年號換了,如今瑤娘也入了宮,按理說應該要將封后提上日程。晉安帝也沒忘記這事,早就提了讓禮部去辦,卻從中橫生了枝節。
無他,皆因瑤娘乃是側室扶正,其本身出身微寒。這封后一提上日程,免不了就有些大臣私下非議。
民間重嫡庶之分,反倒是皇家尤其是宮裡,並不是太注重這個。後位當是有德者居之,歷朝歷代皇子得登大寶後,若是原配出身微寒,或是德行不夠,又或是新帝急於拉攏朝臣,不封原配為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