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同時她也必須面對她的那幾個好兄妹,尤其是她那兩個庶妹,會讓她覺得自己存在就是一個笑話。
王德芳將王大夫人拉回了屋,有些氣急敗壞道:“娘,不就是他要回來了,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作甚,沒得讓人笑話。”
平日裡刻板嚴肅的王大夫人,此時滿臉都是笑,斥道:“什麼他不他的,那是你爹!”
“那你可別忘了,他回來了,她也要回來了。你把這院子收拾得再怎麼幹淨,他的書房收拾再怎麼整潔,他也不會多留一會兒!”
這話無疑是在王大夫人心口上捅刀,她怔忪了一下,才道:“為妻之道,當以丈夫為先。你爹留不留,娘也要把地方收拾乾淨等著他。反正娘也沒事,你快回屋去,女兒家到處亂跑個甚,是時讓你爹撞見,又要說娘沒教好你。”
王德芳被王大夫人命丫鬟看著回了自己住處,心裡那股憋屈別提了。
什麼叫做被她爹撞見,又說她娘沒教好自己,明明就是偏心。他和那個小婦養的兩個好女兒,在濟州追著某個俊公子跑,害得對方連書院都不敢留了,收拾行囊前往他地求學,他怎麼不說那小婦沒教好女兒。
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都知道!
還不是覺得你好,萬般皆好,覺得你不好,萬般都是不好!
因為她娘不受他待見,倒連累的她不如兩個小婦養的庶女,若不是她知道討好祖母,還不知怎麼被踩進了泥裡。
回到屋後,王德芳依舊還不能平復,想拿東西撒氣,又怕傳到祖母耳裡落得排揎。
不行,這家裡沒有一個人真正心疼她!她娘眼裡就只有她爹,祖父和祖母更不用提,反正她是個女孩兒,為了家族犧牲也是白犧牲了,她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勢,怎麼能嫁進那個秀才家裡,讓那兩個賤人恥笑!
要嫁也是她們嫁才是,她合該要配那俊美高貴的晉王!
她需要有人幫忙。王德芳下意識想到了永王妃。
可永王妃——
王德芳的貼身丫鬟茹翠,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姑娘宛如困獸一般的走來走去。這會兒倒是不走了,卻又瘋狂地咬起自己的指甲來。
每次王德芳碰到什麼想不透的難題,都會下意識地啃咬著自己的指甲。明明一雙纖手宛如蔥根,偏偏指甲光禿禿的,不光塗不了蔻丹,還得小心遮掩修理才能見人。
茹翠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渾當沒看見這一幕。心裡卻忍不住想,若是外面人知道王家那如仙子般的七姑娘還有這種癖好,也不知會嚇成什麼樣。
只是茹翠不敢說,打死都不敢說。
因為之前那事,瑤娘到了晉王府還忍不住在笑。
那笑就像是掛在臉上,掉不下來也似。明明十分克制,眉眼還是忍不住飛揚著,讓人一見著就知道她的心情很是不錯。
紅翡從玉蟬手裡接過停車就醒了的小寶,好奇問道:“娘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小寶紅著臉,簡直沒眼看。
他娘那高興得意勁兒真是蠢透了。關鍵是他竟然也有想笑的衝動,於是晉王從前院轉了一趟回來,進屋就見著兩張大笑臉。
不對,是三張,炕上還有一張小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晉王坐下後,多嘴問了一句。
直到對方含嬌帶嗔的瞅了他一眼,他才會意過來味道。
難道是因為方才那事?問題是她不應該早就知道了嗎,他以為自己表現的夠明顯了。
“就這麼高興?”晉王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瑤娘嗔了他一眼,她高興自己的,他總是問作甚。
剛巧二寶餓了,瑤娘順勢就藉著給二寶餵奶,進裡屋去避著。不多時出來,滿屋子的轉,甚至心情好的指揮著紅綢她們把屋裡的擺設挪換了地方。
炕上,晉王難得閒暇,就拿了本閒書看著。小寶則坐著跟二寶弟弟玩,順道想想自己的心事。
過了會兒,瑤娘笑眯眯從屋外走進來,宣告自己去小廚房燉了晉王和小寶最愛吃的‘鳳凰涅槃’,晚膳的吃正好。
其實這鳳凰涅槃只是個花名,俗名就叫肚包雞。是瑤娘當初在晉州經常待在小廚房,和薛婆子學來的一道菜。做法也簡單,就是把整隻的豬肚洗乾淨了,塞一隻剛宰殺洗淨的雞在裡面。放上黨參、玉竹、紅棗等藥材,再放上佐料,進沙煲慢燉。燉夠了火候,把豬肚拆開,雞取出來,雞和豬肚都切塊兒,再進湯中燉一會兒,就可以出鍋了。
一般燉過的雞,只能喝湯,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