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媳婦答應,便問道:“怎麼叫她們上來了,夏荷哪裡去了?”陳杏娘替他脫了外袍,嘴裡就說道:“月兒一早起來發了熱,忙活了半日了,她屋裡小玉太小,頂不得事,桃紅又是個粗心的,我不放心,叫夏荷過去了。”

傅沐槐聽說,連忙問道:“月兒病了,可要緊麼?”嘴裡說著,就要往後頭去。陳杏娘連忙攔了,說道:“不妨事,吃了顧大夫的藥,燒已經退了。只是她正躺在床上養病,你若去時,少不得要穿了衣服起來,又要折騰,於她也沒什麼益處。她一個女孩家,病裡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你就是她老子,也要不好意思的。”傅沐槐聽得此言在理,又聞說傅月明的病沒甚大礙,就罷了。只是說道:“這般也罷了,家裡去了三個丫頭,一時竟少了人手,咱們房裡只夏荷一個也不夠使,趕明兒還是得再買幾個進來才好。若是劉婆子那裡沒有,就叫城東的黎嫂過來問問。”

陳杏娘點頭應下,看看天色將晚,就叫那兩個媳婦在屋裡放了桌子,往灶上拿飯來與傅沐槐吃,又打發人將一早吩咐下熬的百合蓮子羹給傅月明送去。

☆、第四十三章 還君玉佩

自打傅月明得了這場病,親眷好友聞知訊息都來探視,那唐姑媽腳步走得尤其快。傅月明本就厭她,又在病中,更沒力氣應付,便使了人與陳杏娘捎話,不叫她到後頭來。陳杏娘與女兒是一條心的,自然明白,便拿話將唐姑媽攔在了上房。

唐姑媽不過是藉著事由往來走動,並非定要見著傅月明,見陳杏娘這般說來,樂得省趟腳力,只在上房坐著閒話,倒叫陳杏娘煩惱不已,臉色也不大好看了,唐姑媽也只作不見。

旁人暫且不提,季秋陽連著幾日不見傅月明出來走動,心裡就有些奇怪,又想到日前她那神態頗有嗔怪之意,更是七上八下,心神不寧。

這日,陳昭仁下了學,他在書房閒坐,便問道:“為何近來不見月姑娘?雖說天熱,卻也好些日子不出來了。”陳昭仁一面收拾紙筆,一面就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我那表姐患了熱傷風,近來只在屋裡養病,故而沒有出來。我母親本也說要來探望的,只是我祖父近來也得了熱病,侍奉湯藥的走不開。”季秋陽聽聞傅月明病了,心中十分急切,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慢慢套問她生病的緣由並病情等事。奈何陳昭仁是一男子,進不得姑娘的閨房,裡頭的事兒也都是聽丫頭小廝們說的,知曉的不甚詳細。季秋陽無奈之下,只得打發他先去了,又喊來抱書,叫他去打聽訊息。

抱書已然知道先生的這段心思,雖明知此事若然讓老爺太太查知,必定了不得。然而姑娘那邊卻也是一樣的意思,他兩頭跑著,頗能得些好處,又未必就被上頭知道。這樣便宜的好事,為什麼不去做呢?當下,他點頭應了,出去走了一遭。

才走至愛月樓前,抱書便見陳杏娘帶了田姨娘、傅薇仙並幾個僕婦遠遠地過來,慌忙躲到一株老楊樹後頭。這起婦人進去,約莫過了盞茶功夫就出來了,丫頭小玉送到廊上,陳杏娘交代了些話,又帶著那些婦人去了。抱書這才出來,見小玉要進去,連忙低聲喊道:“小玉姑娘!”

小玉聽人喊,回身望去,見是他,便問道:“你有什麼事,這樣鬼鬼祟祟的!”抱書笑道:“請姑娘借一步說話。”小玉見他如此,因知他是季秋陽的書童,便走下階來,同他行至一處山石後頭,問道:“什麼事?”抱書便將季秋陽相托打探一事說了,又問道:“姑娘身子如今怎樣了?先生惦記得很呢。”小玉聽了這話,不由冷笑道:“姑娘就是為他生的這場病,他還只顧來問什麼!把人弄成這樣,他心裡很得意罷?你回去同他說,姑娘為什麼病,他自己心裡清楚,何必再來明知故問!”言畢,她便使性子往回走,扔下抱書一個,兀自怔怔的出神。

原來,傅月明雖吃了幾劑湯藥,病已有了起色,然因心裡掛著事,每日茶飯庸餐,水米不進,身子沒了元氣,那病就好得慢了。原本一個好好的佳人,竟給磨得面黃肌瘦,病容殘損。小玉看在眼裡,心中焦急萬分,然而這事是不能張口出去說的,每每夫人問起來,也只好拿話搪塞,倒受了幾日的斥罵。那桃紅又是個不通風月情|事的,有話也難同她計較,只好在私下拿話與姑娘開解,勸她撂開手罷了。傅月明是個痴心女子,哪裡聽得進去,照舊是悶悶的。她只在心裡著急,窩了一肚子的閒氣,今日抱書過來,正撞在她的氣頭上,一通火自然全發在他身上了。

那抱書白吃了一通訓斥,只落了幾句不因不由的話,呆立了半晌,心裡忖道:這些話,我自然是不明白的。但或許先生知道,我還是講與先生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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