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巡,傅月明忽而憶起一件事,便說道:“薇仙妹妹已是許給表哥了的,如今表哥要被流放,那妹妹要怎樣呢?”傅沐槐還不及張口,陳杏娘便先說道:“這倒好辦,她的嫁妝是老早備下的,明兒就送了她過去,讓她隨著唐家一道去了罷。也不必咱們費什麼事了。”傅月明便看著傅沐槐,傅沐槐想了想,說道:“唐睿這一去,是再不會回來的,也只好如此。我明兒就去把文書訂下,送過去也就是了。”說著,又嘆息道:“薇仙雖然不好,倒也是我的女兒,可惜她怎麼這般下作,同唐睿勾搭一處。”傅月明開口勸解道:“這也是她自作孽,父親不必掛懷的。”傅沐槐只是悶悶,再不肯開口。這話倒點醒了陳杏娘,說道:“還有冬梅那個賤婢,既是這般與唐家一心一計,便去給他們做奴才好了,也不消再回來了。”一言已畢,三人再無話可說,一頓飯吃的甚是沉悶。
一時吃過了飯,傅沐槐因心懷不暢,竟吃多了幾杯酒,酒勁兒上來,便先往屋裡睡去了。陳杏娘看著丫頭們收拾了桌子,一時還不想睡,就在明間內坐了,打理了幾樣針線。
傅月明走了過來,見母親手裡刺著一副魚戲蓮葉間的枕套,便笑道:“好久不見母親動針線了,手倒還是這般巧呢。我那兩下子,放在母親跟前,竟是不能看了。”陳杏娘笑了笑,說道:“不行啦,眼有些花了,在燈火跟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