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3 / 4)

你們是表兄妹,原該多親近著些。”陳杏娘聽了這話,甚是不悅,當即說道:“姑太太這話也奇了,他們雖說是表兄妹,到底也這麼大了,男女有別的,月兒又訂了親。你一個長輩,不說教導著避忌些,倒叫他們多親近,這成什麼道理!”唐姑媽被她當面斥責,不禁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辯解道:“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罷了,哪裡有別的什麼意思!”

傅沐槐見她二人又爭執起來,忙打圓場道:“今兒是十五,又是月兒的好日子,都少說幾句罷。當著這許多小輩的面,你們也不怕吃人笑話,好在是在咱們自己家裡。”

唐睿在旁笑道:“想必母親看著,我們還都只是小孩子,哪裡有這麼多顧忌呢?又一心和舅舅親近的意思,並沒別的什麼念頭。舅母瞧在我面上,恕了這一遭罷。”說畢,起身自丫頭懷裡接過酒壺,親自與陳杏娘斟了一杯酒。陳杏娘見他來賠罪,倒不好再說什麼,將那一杯酒吃盡,便不言語了。眾人便將此事笑開了。

唐睿重新坐下,又望著傅月明笑道:“妹妹大喜了?我斗膽問一句,妹夫是什麼人家出身?哪裡人士?”傅月明面上微紅,低頭不語。唐姑媽搶著說道:“就是前頭與你妹妹、陳家哥兒教書的那個先生。”唐睿聽聞,面色如常,笑道:“那位先生,我曾在二門上見過一面,倒是一表人才,難怪妹妹中意。”傅月明笑而不答,徑自飲酒吃菜,並不理會。唐睿討了個沒趣兒,也就罷了。

待席上酒過三巡,陳杏娘精神不濟,先回上房歇息了。外頭有人來稱林家打發人送了中秋賀禮過來,傅沐槐趕忙出去迎著。唐姑媽同傅薇仙低聲咬著耳朵,傅月明便起來,推酒汙了裙子,便往後頭換去了。臨行之時,趁人眼錯不見,拿手在唐睿肩上打了一下。唐睿心中會意,面上倒是不動聲色,仍不住和陳昭仁攀談對飲。那陳昭仁性子老實,並沒瞧出端倪,又口舌笨拙,便只聽唐睿高談闊論。陳秋華在旁坐著,倒似是沒瞧見一般。

過了些時候,唐愛玉便向唐睿說道:“哥哥,我有些鬧酒了,你陪我到後頭走走去?”唐睿蓄意說道:“叫綠柳陪你去罷,我在這兒陪表弟吃酒,不好離席的。”唐愛玉說道:“綠柳力氣小,我怕在後頭酒勁兒發了,不好收拾。”陳昭仁見狀,便也說道:“既是如此,表哥陪妹妹過去罷,我一人在這兒也是一般。”唐睿又假意埋怨道:“你也是的,既然酒力不好,又吃那麼多做什麼。”說著,便起來,同唐姑媽與陳氏說了一聲,便往後頭去了。唐姑媽只叮囑丫頭們好生服侍著,就沒再多說什麼。陳氏看了這二人一眼,心裡雖有些不對,倒也挑不出什麼來。

待這兩人走後,陳昭仁便同陳秋華說話,又道:“這唐家的兄妹倒也有趣兒,妹妹醉酒逃席,哥哥也陪著。”陳秋華聽了,只冷笑了兩聲,沒有言語。

唐睿同唐愛玉兩個走到後園,唐睿便問道:“可是說好了麼?”唐愛玉點了點頭,說道:“姐姐說她樓旁邊有個柴房,平常少有人去,倒可一會。”又笑道:“這會兒大夥都在前頭忙著,沒人往前頭去,確是個時機,你先過去。”唐睿心裡也歡喜,只是又有些疑惑,便問道:“她既然同人訂了親,倒為什麼還來同我拉扯?不怕人知道了麼?”唐愛玉說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做你們兩個的信差罷了,你們裡頭的事兒,我哪裡清楚呢?哥哥既有疑問,待會兒見了月姐姐,自去問就是了。哥哥素來也是個膽大的,怎麼事到臨頭卻畏手畏腳起來?”唐睿笑道:“也不是我畏手畏腳,只是這事兒來的太奇,我不放心罷了。你月姐姐又是個心裡拿的定主意的人,別落了她什麼圈套才好。”

唐愛玉見他如此說,便道:“憑她什麼圈套,也只是個女子罷了。女子清白比命貴,過了今兒這一遭,她就是哥哥的掌中物了,哥哥還怕她飛上天去不成!”頓了頓,又道:“如今的世道,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哥哥還是放手去做罷,能怎麼樣呢!”

唐睿聽了她這番話,不覺笑道:“往日倒沒瞧出,妹妹卻有這般膽量!倒是小看了妹妹。也好,若是今兒的事兒成了,咱們一家子,可就在這兒立穩了腳了。你說的不錯,女子的清白比命貴,憑她定過什麼親,有了今兒的事兒,也都得黃了。”唐愛玉聞說,只一笑,又說道:“既是哥哥明白,還是早些過去罷。怕待會兒再有人過來,就不成了。”

二人低聲細語了一陣,便穿過二門,進了後花園。

這唐睿自來了徽州,便不曾進過傅家後宅,今日初入此地,不覺事事新鮮,四下張望不已,只見這園裡花木扶疏,山石點綴,雖遠不及世間小說中描述的王侯貴胄的府苑華麗,卻也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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