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1 / 4)

季秋陽安放酒盞已畢,回首卻見傅月明坐在床畔,垂首斂身,一室紅燭只映的她面若丹霞,目凝秋波,桃夭李濃,當真是人美如玉。季秋陽見了她這等嬌羞之態,又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哪裡還按捺得住。當即上前摟著那細軟的腰肢,低低問了一句:“咱們歇了罷?”傅月明再不肯多語,只紅著臉微微頷首。季秋陽雙臂微一發力,將她帶上床榻,便就俯身上去。

正當此時,傅月明卻忽然失聲道:“慢……慢著!”季秋陽不知何故,只得暫且停了。卻見她將枕下放著的一方素白帕子取了出來,整理一回墊在了身下,方才不言語了。季秋陽眼見此態,更覺興不可遏,當即輕解羅帶,款舒錦袍,摟著心上人恣意纏綿起來。

這傅月明雖是二度為婦,奈何身子卻還是雲英少女,初承*便不免要受一遭痛楚。至季秋陽長驅直入之時,她便蛾眉緊蹙,額角滾汗,雖明知這一節是必過不可的,仍是禁不住痛撥出聲。季秋陽聞聽她呼痛,哪裡捨得她多吃苦楚,只得咬牙生生住了,摟著她深切撫慰了一回,待她痛楚漸消,方敢肆意動作。

這般過了半個時辰,兩人方才雲收雨散。傅月明香汗淋漓,既倦且痛,只偎在季秋陽懷裡懶懶的一字不發。然而身上雖有些吃不消,心裡卻極是喜悅。上一世跟那唐睿度日,唐睿是個極下流混賬的坯子,床笫之間只顧自己痛快,哪管她死活,但來了興致便將她糟蹋一通。這夫妻房中之事,怎好同外人說的,便是父母跟前也難道委屈。她就當這夫妻之間原該如此,直至今時今日,方才體味出這閨房樂趣。

她心中胡思亂想了一回,卻忽聽季秋陽在上面說道:“直到此時,我方才相信你當真是嫁了我了。”傅月明聞聲,抬頭笑道:“我也是到了今兒才敢信,你當真是娶了我了。”略停了停,又低聲道:“你不知,你上京那些日子,我心裡有多害怕。生怕你一去不回,我可要怎麼好呢?”季秋陽聞聽此語,將她環在懷中,耳鬢廝磨道:“你該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傅月明低低笑道:“我知道,只是你不在,我就胡思亂想起來了。”季秋陽又低聲道:“月兒,我活了這二十餘年,再沒有如今日這樣高興過。我今日,很高興!”傅月明聞言,笑而不語,半日方才低聲道:“經了上一世那些事情,你還肯娶我,我才該高興呢。我……”她語至此,卻忽然失聲。雖是重生在世,然而她究竟是嫁過人的。季秋陽不知也還罷了,偏偏他又是個知曉根底的。雖是二人眼下情投意合,並無話說,卻焉知他心中介懷與否?傅月明早有此慮,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季秋陽聞聲,良久無言。傅月明正自惴惴不安,忽聽他道:“咱們兩個的好日子,我倒想起前人的一句詩來。”傅月明深感奇怪,便問道:“什麼詩?竟這等應景麼?”季秋陽便念道:“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傅月明但聞此語,登時臉紅過腮,向他臉上颳了一下,啐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這等作踐古人詩詞!也不怕明兒到孔廟去,天上打下雷來呢!好好的詩詞,到了你嘴裡就走了樣兒了。往常倒不曾知道,你竟是這樣沒正經的一個人!”季秋陽將她按住,戲謔道:“若是這床笫之間,我也規規矩矩,做個正人君子,只怕你更要著惱哩!”兩人嬉鬧了一回。季秋陽同她肌膚相貼,肢體交纏,漸漸又覺興起,然因憐她初承雨露,不堪磨折,只好強自忍了,同她笑鬧了一陣也就罷了。

傅月明面上雖作出一副羞惱的神態,那懸著的心卻放了下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恩愛

翌日清晨,曙光透過窗欞射入羅帷,傅月明自睡夢中醒來。正欲轉身,卻覺身子被人箍著,動彈不得。她回頭一瞧,只見一張俊顏入目而來。季秋陽雙臂交纏在她玉體之上,正兀自酣睡不醒。眼望此景,傅月明憶起昨夜纏綿情事,不覺勾唇一笑。看他睡夢沉酣,窗外卻已是晨光熹微,便將他臂膀自身上輕輕抬起,就要翻身下床。季秋陽卻自她身後攔腰一抱,將頭枕在她肩上,低聲道:“這麼急著起身做什麼?橫豎今兒又沒什麼事體。”

傅月明回首淺笑道:“不早啦,天都大亮了呢。雖說今日無事,但新婦才過門便要貪睡晏起,豈不令人笑話?”季秋陽嗤的笑了一聲,說道:“家裡又沒別人,不過幾個家人罷了,你又怕什麼呢?不如陪我睡覺。”傅月明臉上微紅,開口斥道:“如今同你是沒法子好好說話啦,三句話就沒了正經的。”季秋陽笑道:“娘子此言差矣,這睡覺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如何就不正經了?陰陽調和乃生萬物,世間萬物延續皆從此理上來。便是咱們往後延續香火,開枝散葉,也少不得從這睡覺二字上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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