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2 / 4)

的。可見這睡覺乃是頭等重要的大事,娘子安能斥之以不正經呢?”傅月明聽了這話,又氣又笑道:“偏你能找話說,這等一個上不得檯盤的事兒,到了你嘴裡就套上這許多大道理。我也不同你說了,你快放手,我要叫丫頭進來了。”季秋陽哪裡肯放,倒將手臂收緊,低低笑道:“我偏不放,你只管叫不是?她們既在房裡服侍,這等情形往後大有看的時候,又怕怎的?”傅月明聽的面紅耳赤,啐了他一口。兩人在床上說笑不絕,直至日上三竿方才各自穿衣下床。

傅月明坐在床畔,正要彎腰繫繡鞋上的五彩絲線,季秋陽卻已先俯下身去替她綁。傅月明連忙阻他,說道:“這成什麼樣子。你一個大男人,哪裡好來系女人的鞋帶子。”季秋陽低聲笑道:“這有什麼?古有張敞為婦描眉,這閨房之樂又非我一人創此先例。何況此處並無外人,就如此作為,又怕什麼呢?”嘴裡說著,手裡已將帶子綁好,又看那繡鞋是一方大紅四季團花緞子做的,鞋尖上嵌著幾枚珠子,握在掌中便如天邊彎月、退瓣蓮花,玲瓏可愛。季秋陽看了一回,心中喜歡,不覺捏了一把。傅月明觸癢不禁,連忙縮了回去,待要嗔他,又曉得他說不出好話來,同他辯又論不出個道理來,便只橫了他一眼。她此時晨起未久,脂粉未施,目凝秋波,唇含嗔怪,看在季秋陽眼裡卻別有一番春情。他心癢難耐,便在床畔同傅月明並肩而坐,一手攬過香肩,與她貼著臉低低說了幾句話。卻不知又說了些什麼,倒惹得傅月明在他身上連捶了幾捶。兩個說夠了體己話,傅月明方才起身,叫了小玉桃紅舀水進來服侍。

二人開了房門,卻見屋外早已紅日當頭,迫近晌午時候。好在季秋陽父母早逝,並無公婆等著新婦拜見,此地又是季秋陽臨時居所,並無幾個家人。二人便皆不在意,只是早飯免了,只吩咐廚房備辦午飯。

待兩人吃過午飯,家中又並無別事,二人便在屋中溫存說笑,商議隔日回門事宜並往後一應事體。

季秋陽便說道:“明日自然是要陪你回去的,這是沒得講的。只是我告假所剩無多,既要回老家祭拜祖墳,又要回京赴任,只怕不能在徽州久停,過了明兒就要啟程呢。”傅月明聞言,心想這事卻是無可推拒的,便頷首道:“這是正事,我自然不會阻你的。”又轉言問道:“你預備幾時啟程?”季秋陽說道:“因要轉到山陰去,再往京城,路上舟車轉乘,行程頗有些耽擱,起身還是早些的話。我算計著,後日起身大約不至誤了赴任。”傅月明聽了,低頭想了一回,才慢慢說道:“既是這等,那麼行李就要趕早收拾。不然到了後日,可沒法動身呢。”季秋陽見她神色怏怏,曉得她是為遠離父母之見,心中不快,便摟著她柔聲道:“雖則你跟我進了京,離家是遠了些,但好在如今正值太平盛世,道路暢通,往來極是便宜。若你思念家人,大可將他們接進京裡。不過再置一處宅院,又費不了什麼事。”

傅月明說道:“這卻罷了,我們傅家祖輩居於此處,家中產業也都在這裡。你忽然要他們拋卻根底,走到京裡去——雖是好意,他們卻是一定不肯的。”說畢,略停了停,憶起出嫁之前母親的一番言語,又說道:“何況你在京中做官,凡事須得謹慎。何必憑空弄出些事端,叫人嚼說閒話?這事兒你但凡做出來,世人不說你好意,倒恥笑你懼內畏妻,豈不令你面上無光?”季秋陽聽她一番為己之言,心裡很是喜歡,遂拉過她的手握在掌中,笑道:“這話倒是不假,與其做這些小事,不如早些為他二老延續香火是正經。”傅月明聞聲,頰上微紅,雖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輕聲問道:“這事兒,你竟不反悔麼?”語畢,不待季秋陽回話,便又說道:“傅家只我一個女兒,我母親倒罷了,父親卻是打著招贅延嗣的主意。我曉得你是為成親起見,不得已答應了父親。但想你是個要入朝為宦的人,卻要把頭胎孩兒過給妻子孃家去,心裡總該有些不痛快。就是人前說起,也是沒有光彩的事兒。你若當真有些不願,直告與我便了,倒也免得日後咱們夫妻之間猜來度去,反生嫌隙。”

季秋陽聽聞此言,將握於掌中的一雙柔荑細細揉搓著,便就望著她沉聲道:“月明,莫非在你眼裡,我季某竟是個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小人麼?”傅月明不防他忽出此言,不由一陣瞠目結舌。只聽季秋陽又道:“我既已答允了岳丈那裡,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何況,顏面事宜於我季某而言,不過些許小事。世間的閒言碎語,我是最不放在心上。你我相交了兩世,你竟還不知我的為人麼?”傅月明被他這一席話說的低頭默默,半日無言,良久才低低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然而我上一世是被人坑騙的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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