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部分(3 / 4)

程光年便幫腔笑道:“紅姐兒就唱罷,我們知是托賴周公子的福。”嬌紅點頭道:“這話才有點意思,你們心裡清楚便好。”說畢,走下席來,自相幫的手裡取了琵琶,在一張椅上坐定,左手按定琴絃,右手緩緩撥弄,叮叮噹噹彈了一首曲子,她自家便和著曲調唱了一支《瑣窗寒》,當真是歌欺裂石,曲聲繞樑。

周景初打著拍子,聽了曲子,又笑問道:“這詞兒倒是新鮮,又極是巧妙,不知是誰填的?”嬌紅將琵琶丟與那相幫的,走回席上,說道:“是蕭公子填的,他們家的清客說詞序工整,又十分合拍,便抄了出來。如今院裡都唱遍了。”程光年便問:“是哪個蕭公子?”嬌紅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京城裡還有第二個蕭公子?自然是蕭相爺家的那位了。”程光年便閉了口,一聲也不言語。

季秋陽微笑點頭道:“果然頗富才學。”那孟懷通與程光年皆低頭不語。嬌紅看出喬來,便低頭輕聲問周景初道:“這位季公子是什麼人?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周景初便細細的告訴她,又道:“我們也才認識,他好似不大上堂子裡玩的。”嬌紅又問道:“他為啥不上堂子裡玩?也不叫局?”周景初搖頭道:“我也不知。”

一旁那張炳懷耳尖聽見,連忙向嬌紅道:“紅姐兒,這位可是我們淮陰有名的財主。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便沒相交。你若有好的姊妹,薦一個與他,還怕少了謝媒錢麼。”那嬌紅卻是個風塵備歷,老於世故之人,適才敬酒說笑之際,暗裡察言觀色,已然察覺這幾人頗有些不合。今聽那張炳懷拿言語相激,倒也能猜著一二,只是聽聞季秋陽是個財主,心裡又頗有些動意。當下,她也不兜攬,只是先向季秋陽笑道:“季公子想是家裡有厲害老婆,這才不敢叫局的?”座中眾人聽了這話,皆豎起耳朵等季秋陽相答。

季秋陽頓了頓,方才開口道:“我雖已定有親事,倒還不曾娶親。我向來不愛此道,倒與旁的並不相干。”嬌紅聽了,仍不死心,還是笑道:“公子這話,我卻不信了,這天下沒不偷腥的貓。公子即沒娶親,又在客中,身邊沒個侍妾婢女相隨,竟熬得住麼?”她這話說的粗魯,好在她一個技女,也不在乎什麼臉面不臉面。席上眾人卻聽得掩口偷笑。

只聽季秋陽淡淡道了一句“心靜自然涼。”這話雖看似答非所問,卻有四兩撥千斤之效,席上在座之人無不訕訕的。唯有那張炳懷文墨不通,也聽不出這雙關之意,只向季秋陽問道:“季兄原已訂了親了。想著那時在淮陰,多少大戶人家託了媒人去說,要和季兄結親,季兄皆是推脫了去。連著我新近娶得娘子,也是當日季兄甩脫不要的。當真不知季兄聘了哪戶人家的小姐,什麼門第的千金?”那周景初聽見,也說道:“原來公子已然定親了,不然我娘子孃家倒有個妹妹,還未出閣,與公子年貌相當的。我有意同公子結個通家之好,不想竟已是晚了。”又問道:“不知季兄定下的什麼人家的閨秀?”

季秋陽見周景初也問,倒不好不答,只得說道:“只是小戶人家女兒,她家中做些買賣為生。我二人也是姻緣湊巧,才定了這門親事。”眾人聽過,尚且不曾出言,那張炳懷便搶先笑道:“原來是商戶人家女兒!我還道以季兄的眼界,必要選個名門閨秀,世家千金呢!誰知季兄挑來選去,竟選了個最末流!這也當真是讓人驚詫莫名了。”

季秋陽聽他言辭辱及傅月明,不禁沉下臉來,說道:“咱們說笑歸說笑,不要牽扯上內人。這般言辭,恐有辱斯文。”那張炳懷只圖一時嘴上痛快,又自負來了京中,結交了幾位官吏,再也不必有所忌諱,只要報當日一箭之仇。不想那周景初卻深惱他言語失禮,當即打斷了他的言語,沉聲道:“張老弟想必吃多了酒,有些醉了,便是言不是語起來。你先暫且到後面歇歇,醒醒酒再來罷。”那張炳懷兀自怔怔的,卻早有家人上來,強拉了他起來,硬推到後頭去了。

周景初又向季秋陽賠禮道:“我請來的人,誰知竟這等不上檯盤,得罪了公子。我且與公子陪個不是。”

一旁嬌紅乖覺,聽聞此語,慌忙斟滿了一杯酒,雙手送上。周景初接過去,一飲而盡。季秋陽沒話可說,只得點頭應下,早有人遞了酒來,他接過飲了,也就罷了。

那嬌紅因看為自己一句話,便惹出禍來,連忙邀著眾人猜拳行令,賭酒說笑。

堂上一時釧環碰撞,珠搖玉顫,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第一百六十一章 暗地交易

酒過三巡,席上眾人漸漸言行無忌起來,與那陪坐的技女或低聲調笑,或就動手動腳起來。那起技女與這些客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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