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4)

小說:大秦女樂師 作者: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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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胡亥拿了酒來尋瑾娘。兩人方對坐而飲,趙高就遣人來叫胡亥,他只好匆匆囑咐了瑾娘兩句,就離開了。

他說:“父皇沒有生養兒女的嬪妃,都是要殉葬的。但我不會讓你殉葬,我說過,你要一直留在我身邊。”

瑾娘送胡亥出去,見有許多侍衛把守附近,她心下了悟。因為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留不得,胡亥又不願殺自己,所以只能嚴加看管。怕是自己本來計劃的,行至途中就偷偷溜掉,直奔宋子城和高漸離匯合的可能性並不大了。只能等待回到咸陽城之後,再另想辦法。

隨後半個月的趕路,對瑾娘而言,簡直是一種折磨。魚蝦腐爛的臭味,讓人格外難以忍受,而且這種臭味還要伴隨眾人一路。瑾娘甚至想,一具屍體究竟能散發出多大的氣味,要用這無數的臭魚爛蝦來掩蓋。當八月初時,繞過渭水之畔,遠遠看見了咸陽城的城牆,瑾娘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倒不是因為她希望回到咸陽,而是再也不用聞著滿車的臭味了。

八月份回到咸陽後,始皇發喪,九月初,葬於驪山。在這期間瑾娘一直沒有見到胡亥,如今他同以前大不相同,再不是十八公子殿下了。公子扶蘇在邊關自殺,朝野上下為之大為震動,在趙高偽造的詔書中,始皇指二世為胡亥,故胡亥登基,是為秦二世。

這個大秦帝國,隨著嬴政葬於驪山,胡亥登基,終於即將走到了盡頭。瑾娘本來想要冷眼看著這一切,卻突然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沒有辦法置身事外。哪怕不動情,她也早就陷入了這個漩渦之中,無法脫身。

瑾娘隨東巡的隊伍回到咸陽之後,卻沒有被安置在咸陽宮中,而是在胡亥的授意之下,被帶到了城中一處宅院中住著,宅院之外有人把守,斷絕一切往來。這樣一來,她的出逃計劃又一次落空了。不知道要讓高漸離在宋子城中等她多久,只希望不會等到兩人都絕望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昔我往矣

瑾娘已經算不清楚自己在這座宅院中住了有多久,院子有人把守,就算瑾娘在庭院中多逗留一會兒也會被持刀的侍衛請回房中,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算插上翅膀也是逃不出去的。這個大秦帝國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她在這重門深宅之中,卻什麼都不知道。

貼身照料她的人是個被割去舌頭的啞巴,每日只給瑾娘端來飯菜,平時她除了擊築,再無別的事情可以做。這樣大約過了有兩三個月,瑾娘以為胡亥都要把自己給忘到了這裡,胡亥終於來看她了。

一大清早,瑾娘正懶懶地倚在窗前,手中有一下沒一下撥著琴絃,忽聞有腳步聲進門來,她一回頭,驚愕之下,差點把築給掀到了地上。

胡亥問:“姐姐,你住在此處可好?”

他問這話也就罷了,偏生還一點笑容都沒有,臉色陰沉如水,眼神藏在高冠之下,有些瑾娘所看不懂的東西。幾乎就是在同時,瑾娘想起了十年前的胡亥,還是牽著他大哥衣袖的小孩子,如今完全不一樣了。

當這個男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直直盯著瑾娘時,瑾娘就覺得是被冰冷的海水沒過頭頂,幾乎窒息。胡亥有種被深藏起來的殘暴,這種殘暴一旦流露出來,不論對誰而言,都是滅頂之災。

瑾娘回頭盯著自己的築,忽然想起了高漸離。她曾在冀闕中和高漸離合奏,在他居住的小院中,和他相依偎,一同看著咸陽宮冬天鉛灰的天空。她像是在回答胡亥,又像是在回答自己:“快十年了……”

快十年了,瑾娘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二十五歲了,胡亥二十歲,算算高漸離的年齡,也將要是個中年人了。時間過得這樣快,瑾娘穿越到秦朝,將所有的悲歡離合都咀嚼了個遍,回頭再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是啊,快十年了。”胡亥也是頗為感慨的樣子。他走進室內,沒有脫鞋,亦沒有脫下外袍,只跪坐到瑾娘對面,說道:“給朕奏一支曲子吧,然後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聽見他自稱已經改成了朕,瑾娘手指哆嗦了一下。她忽然就想起曾經君臨天下的那個男人,最後死在異鄉里,屍體和逐漸腐爛發臭的魚蝦放在一起。

瑾娘拈起竹板,緩慢擊弦,按弦的動作也很輕,生怕驚擾了誰一般。她彈著琴,胡亥也就在對面不斷地跟她說話:“朕已經安葬了父親。父親葬在驪山,陵是李丞相親自設計的,內有星辰日月,江山河流,讓父親在陰間也能做個皇帝……”他頓了頓,見瑾娘不說話,也就一口氣地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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