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們不會妥協,他自討沒趣說不定也就願意籤同意拆遷的合同了呢。”
江淮說:“那萬一他始終不妥協呢?”
老張沉思片刻說:“那就先不規劃那個獨戶,我們地基繞開那戶照打,等時間一久,讓他看到我們的決心,一定會妥協的,到時候等我們的樓層修起來,再去跟他談,就算他始終咬住十萬不鬆口,但其他居民已經得到了拆遷款也不會鬧出什麼事來,我們到時候把那獨戶推平,做綠化就行。”
這是個好辦法,江淮不得不承認,但也不得不拒絕:“我過來一趟。”
掛了電話後,江淮對秦斐說:“江氏有點事需要我去處理,你把我找個地兒放下去,你自個兒先回酒店吧。”
秦斐淡淡瞥了她一眼:“學區房的事?”
江淮含糊“嗯”了聲。
秦斐說:“我陪你。”
想到秦斐和老張曾經的達成一致,江淮立即搖頭:“不用不用,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能行。”
秦斐沒吭聲,想著自己陪江淮去江氏集團確實也不是那麼回事,沉默了半響,他才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我送你。”
“行吧。”江淮妥協。
秦斐開著車,餘光瞥見江淮一直在搗鼓手機,猜她是遇上了急事,腳下油門便踩重了點。也不知是因為車速過快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秦斐心裡隱隱有一股不安,當車子停在江氏集團大樓下,江淮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時,秦斐一把把江淮按了回來。
秦斐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晚餐……我等你。”
江淮點頭。
秦斐這才猶猶豫豫的放了江淮離開。
江淮開啟車門飛奔進了江氏集團大樓。
老張在江氏集團大門處迎接她,遠遠見了江淮的身影便走上前去把更具體的情況講給她聽。
那個人姓嚴,被人喊做嚴老四。老婆生孩子的時候沒了,有一個女兒和兒子。平時遊手好閒,嗜酒好賭,還因為偷竊坐過兩年牢。這種人胃口永遠填不滿,實實在在是個不好打發主兒。
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有人添了一杯茶給江淮端了去。
江淮看著冒著嫋嫋白煙的熱茶,耳畔是老張一直勸說的聲音,她聽得昏昏欲睡,到最後老張說完了,江淮才抬頭:“這麼大個江氏被這麼一個小人物威脅了?”
老張臉一紅:“這倒不是……只是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江淮知道老張一心為了江氏集團好,她也不好明說自己想反其道而行,雖然心裡盼著那些居民鬧得越大越好,賠錢越多越好。
江淮想了想說:“跟嚴老四談過沒?”
老張點了點頭:“派了人去,沒談攏。”
江淮說:“我來談。”
老張立即否決:“不行,祁煬城中村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小江總你去那兒,我不放心。”
江淮說:“沒事,你若是實在不放心,找幾個人跟著。祁煬城中村我也有認識的人,正好見見朋友。”
老張猶豫再三,在江淮一再堅持下只好妥協,他還有重要的兩個會議,只好派了兩個人跟著。
坐在專車上,江淮給溫言發去了一條訊息,溫言沒有回覆。想著溫言這個點應該是在學校上課,江淮也就沒有再打擾。
沒過多久,江淮再次到了這個隱藏在城市背後的平民窟。因著通往城中村的道路太窄,車子不能順利開進去,只能停在外面。
保鏢開啟後座車門,手抵在車頂框上,以防後座的貴人下車時撞到腦袋。
江淮彎腰下車,看了眼日暮下的祁煬城中村。
惡劣這個詞已經不能夠完全形容祁煬城中村整個面貌,和高樓大廈完全相反,如果說霓虹城市是光,那麼這個城中村就是光影下不見天日的黑暗。
跟著江淮的兩個人算不上實際的保鏢,是老張手低下的人。江淮一心想抬高賠償款,自然不願意保鏢跟著的。
刁蠻小姐一聲令下,兩個保鏢就呆愣地站在原地,想跟著就怕被吼,不跟著又擔心江淮的安全。
江淮看著兩個保鏢為難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的解釋說:“不是我不要你們跟著,是你們跟著也沒用。”
保鏢a說:“江小姐,您還是讓我們跟著吧。”
保鏢b說:“是啊是啊。”
江淮把手臂舉在半空中:“來吧。”
倆保鏢不明所以。
江淮說:“來掰手腕。”
保鏢a看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