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的細胳膊細腿,又看了看自己堪比她三倍粗的手腕,為難:“這不太好吧……”
保鏢b說:“是啊是啊。”
江淮說:“贏了我就讓你們跟著。”
倆保鏢靜默良久,最後在把老闆的安危和老闆的手腕中選擇了前者。
保鏢a心裡已經想好了,只用一成力,他擔心把江老闆的手腕掰斷了。
就著賓士大G的引擎蓋,江淮把手肘置在其上,揉了揉鼻子催促說:“你們誰先來。”
保鏢a比江淮高出一個頭,微微蹲了些身子,也把手肘擱在引擎蓋上。
保鏢a特意扯了張衛生紙置於他與江老闆的手間,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他剛感受到來自老闆手掌的溫度,還沒還得及發力,手掌恍若襲來千斤巨石,砰的一聲,手背打在引擎蓋上,落敗。
“……”保鏢a:“能……能重新來一局嗎?”
江淮:“行吧。”
這回保鏢a全力以赴,卻依舊被江老闆輕輕鬆鬆打敗。
保鏢a:……
忽然明白,江老闆說跟著也沒用是什麼意思了。
打發完倆保鏢後,江淮就著老張給的地址準備去找嚴老四,剛走了幾步,她又折回來,手一攤,掌心向上。
保鏢a面有菜色:“江小姐……能不能不比了?”
“不是。”江淮笑著說:“你倆的手機給我。”
她害怕倆保鏢跟老張彙報,她有系統傍身,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也不想老張擔心。
倆保鏢你我我看你,最後猶豫著把手機交了出去。
江淮就揣著三個手機去找嚴老四了。
有系統指路,江淮沒費什麼力氣就尋到了嚴老四的住處。
天色漸暗,夕陽西下。
江淮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但是她卻聽見屋內有響動,城中村這種破舊樓房,隔音都不好。
“老子養你這麼大,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沒錢?沒錢去賣啊。”
“一會兒強哥要來,你給老子好好招待著,不然老子打死你。”
……
江淮皺著眉聽著屋內時不時傳來的怒吼以及女孩小聲的啼哭,甚至伴隨著物件砸碎的轟響。
系統忽然說:
——淮淮,是溫言。
江淮愣了愣,然後一腳踢開了並不牢固的門。
逼仄狹小的屋內,一眼就能望到頭。
目光所及,瘦小的溫言手臂滿是鮮血,地上四處是酒瓶玻璃渣子。
而看過嚴四照片的嚴四本人正用他那隻大手一下下重重的打在溫言身上。
老婆生孩子死了,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老張的聲音募地響起在腦海,江淮幾步上前,一把擒住嚴四的手腕,嚴四頓時動彈不得,狠狠的瞪著江淮:“你他媽誰?”
溫言也沒有想到江淮會出現在自己的家裡,一時瞪著她麋鹿般的眼睛,足足愣了兩秒後才大喊:“江小姐,快走。”
江淮說:“嚴老四?”
嚴老四被江淮捏住的那截手腕疼的鼻子直哼氣:“是是是,快鬆手。”
江淮鬆開手,一邊把溫言拉起來一邊跟嚴老四說:“哦,我是江氏集團的老大,來跟你談拆遷的事。”
嚴老四怔愣片刻,打量了一番江淮的穿著才說:“怎麼又來了?老子說了十萬每平,少一分都沒得談。”
江淮雖然極其不喜歡嚴老四,出於花錢的考慮還是耐著性子皺著眉說:“多一分有沒有的談。”
嚴老四打了一個酒嗝:“啥?”
江淮把嚴老四晾在一邊,看著溫言被玻璃渣子劃破的手臂:“你家有消毒水嗎?”
溫言搖了搖頭,她偷偷看了嚴老四一眼,雖然怕極了嚴老四卻還是低聲說:“江小姐,你快走吧,一會兒強哥來了,我擔心你走不掉了。”
溫言口中的強哥是混黑的,她今天被嚴老四從學校拽回來,是因為嚴老四賭錢又輸光了,準備把溫言賣給強哥。
江淮聞言搖了搖頭:“你心真大。”
溫言眼圈微紅:“江小姐,您別管我了。”
嚴老四幾番插不進話,本礙於江淮的身份,嚴老四不敢造次。但聽見溫言說了一句強哥,他那賊眉鼠眼一眯,爛的一塌糊塗的心腸頓時起了別的心思。
剛剛見識過江淮的大力,嚴老四特意找了拳頭粗細的木棍,對著江淮的後背就是狠狠的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