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身子健朗。表情嚴肅,卻雙目炯炯;特別是說話時,聲如洪鐘,中氣十足的樣子。
一句話,夏昱和北雪立刻對此人有了幾分敬畏。
由人品也就相信了他的醫術。
夏昱把軒兒放在床上,解去棉被,又是深施一禮,“一切仰仗佟老先生了。”此時的軒兒不哭不鬧,臉色煞白,眼睛微微閉著,嘴唇乾澀起皮。
佟老先生看了夏昱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趕緊伸手探脈。
過了一會兒,他皺一皺眉,抬頭問夏昱,“這娃子的病是舊疾?”
“是。”夏昱道:“小兒生下還不足月時,得過一場很嚴重的風寒。自那之後就常常發高燒或冷顫,最嚴重的一次,有個郎中說已經不行了,但最後還是救了過來。不過這病自一週歲之後有些好轉,發病不像原來那麼頻繁了。”
北雪不由一怔,怪不得大家都說夏昱有一個病歪歪的兒子,原來是這麼回事。
佟老先生點了點頭,又問,“可否服藥調理過?”
“有!”夏昱又道:“不足月時就開始服藥,但孩子太小,一吃藥就哭鬧。嚴重得甚至都哭得背過氣去。所以這藥方子吃得也不太及時。”
郎中又點頭,念念叨叨地說道:“這孩子是虛火太旺,陰陽不平。且要好生調理著呢,不是三五副藥,一朝一夕的功夫……”說著,就開始在軒兒的小手小腳處施針,眼看著針尖入肉,軒兒卻是哭也沒哭。
待幾針扎穩了,北雪忍不住問:“老先生,眼下怎麼辦?孩子燒得直喘,這溫度如果一直降不下來,是不是要把人燒壞的。”
佟老先生看了北雪一眼,雙眼微眯,點點頭,但卻沒有說話。
他越是不說話,北雪越是著急。因為北雪太知道這發燒的重要性,若是得了風寒,拖延一下也就是受些罪,病菌散了自然也就好了。可這發燒,輕則燒壞氣管,肺子發炎。重的可是會燒壞內臟和大腦的。
一刻鐘後,軒兒的呼吸順暢了許多後,佟老先生這才將針抽取出來。他提筆寫藥方之前,又看了夏昱和北雪一眼,斟酌著說道:“有件事我要事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