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有出息,比在後宮什麼手腕都重要。
這次這個事兒之後,各宮的女人們倒真由眼紅變為羨慕了。人家命好,萬歲爺稀罕不說,淑妃也看好她。自己又不是沒有眼力見兒的人,誰還敢單獨去招惹?還是想想怎麼接近吧?說不定以後那位發達了,也能帶帶自己呢。
風平浪靜了幾日之後。宮外傳過來一件大喜事,裕親王福全的福晉給生了一對兒龍鳳雙棒兒!這倒讓孝莊高興壞了,親自帶著玄燁去裕親王府看看。那個年月,生雙棒兒是一件極為喜慶的事,也很少見。更何況這一對雙棒兒長得還好,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極了福全,簡直就跟年畫上的娃娃一樣。
回來玄燁同雲惠一說,她就嚷嚷著也想去看。
玄燁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你去湊什麼熱鬧?”
雲惠認真地眨了眨眼,“去沾沾喜氣。”
玄燁笑道:“也好,趕明兒你也給朕生對雙棒兒!”
下午便換了便裝,坐馬車從神武門出宮,去了裕親王府。
雲惠到那兒一看,大為失望,從宮裡回來給人都傳得跟什麼似的,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嬰兒樣。以前打小她就看不出來剛出生的娃娃哪兒能看出區別來,被家裡的長輩們一聽,都訓斥她。可這回她左看右看,發現還是長得都差不多啊。
嘴上可不能這麼說,於是便和裕親王福晉笑笑,還是誇誇孩子長得俊。許是沒長開吧,等長大了就好看了。雲惠暗地裡吐了吐舌頭。
從裕親王府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早,暖洋洋的,還不是很熱。玄燁朝天看了看,“這天坐馬車可惜了良辰美景。不若在街上走走。”
兩個人便就這麼順著街邊走著。
“京城這街太熱鬧了,和揚州不一樣。揚州悠閒些。你說這京城美地,天子腳下,朕治理得百姓康平,怎的這些出來走走的人看起來還不比揚州呢?”
雲惠道:“揚州城最大的就是一個知府陳之秀,魚米之鄉不缺吃穿,百姓每日喝喝茶、聽個曲兒一天也就過去了;北京城呢?你站在前門樓子上隨便扔個石子兒都能砸著個侍郎。心裡揣的東西多了,就悠閒不起來唄。”
玄燁扇了扇扇子,若有所思,“說的也是。”說罷瞧了她一眼,用手逗了逗她圓乎乎的小臉頰,“要是人人都向你似的曉得知足常樂,那日子便也好過多了。”
雲惠笑道:“那怎樣萬歲爺才會常樂呢?”
玄燁剛要回答,忽見橋邊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扛著個木棍,棍子上插著的糖葫蘆紅豔欲滴,看起來賣相很好。
於是便順手一指,“哎,比如說橋上那個,惠兒要是能給朕買了,那朕就能樂呵上半天了。”
雲惠順著他指的看去,原來就是串糖葫蘆嘛。於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半是無奈地笑道:“就這點兒想法?給你買便是嘍。在這待著別動,回頭走丟了只怕你連紫禁城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
說著便朝人群中那個小販走了過去。
玄燁見她真過去買了,樂呵呵地拍了拍扇子,靠在橋下的漢白玉石欄杆上,憑欄遠眺。京城的水道雖然沒有揚州那般旖旎,卻有著京城獨有的大氣與韻味。岸邊來往的人提籠架鳥,有的抱著花兒,有的在柳樹下下著象棋,也有說不出的清平盛世。
“嗯。”玄燁滿意地點了點頭。
忽然,只聽得身後有人喊道:“快來人看!有人掉河裡了!”
玄燁聞聲好奇地抬頭看去,只見一大幫子人都湧了過去。再一看,胖惠呢?剛才不是去橋頭買糖葫蘆了嗎?
“惠兒!”玄燁追了過去,找了又找,在橋頭都看不到人影。“讓一下,讓一下。”
“嘖嘖……”趴在橋頭看著河裡的人群發出一陣唏噓聲。
玄燁踮起腳朝下一看,心裡不由一驚,惠兒!
“惠兒,你等著!”心頭一急,便下了石橋,向橋底跑去。
“爺!爺!那不是惠……”暗衛被人群擠得越來越遠。
雲惠這邊買完了糖葫蘆和臭豆腐,見橋頭人頭攢動,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了?怎麼了?”
一位路人順手一指,“剛剛有個小姑娘掉下去了,後來又有個年輕的後生也跳下去了。”
雲惠擠過去一看,暗叫不好,“小玄子!你不會水,你快上來!”
兩個暗衛一聽,立馬飛身也跳了下去。
“呦呦,又下去了兩個!”
“有船家嗎?漁家,快來人!”
岸上有人聞聲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