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了。天劫落下,你魂飛魄散亦不是不可能。”說完,看了一眼正御劍往這邊飛來的蘇白衣。
錢暖轉了轉勾在小指上的頭髮,笑著開了口,“怕什麼呢,雲海界當初倖存的修士早已被你們屠戮殆盡,只剩我一個。如今我入了鬼道,再無飛昇的可能,能拖著這殘魂拉你和蘇白衣一起魂飛魄散,多划算的買賣啊。”
說完,錢暖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一下之前從萬鬼幡中逃出的諸位修士傳來的訊息,發自內心地笑了。那笑容明朗燦爛,襯得她原本慘白的臉龐都動人了幾分。
“陽火生,萬物榮。陰火現,乾坤滅。”喃喃的念著誰也聽不懂的滄桑拗口的古語,錢暖逼出體內帶著陰火的八條鎖鏈。鎖鏈錚錚有聲,飛向四角八面,配合著錢暖指尖的法訣,形成簡單的陣法。
陣法內陰火蔓延,天地同色,唯有妖異的陰火舞動,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你瘋了!”素馨忍不住叫出聲來,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感受著體內陰火傳來的訊息,錢暖歪了歪腦袋,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素馨,“素師姐,你看這花,多好看啊。我們師姐妹中,你最愛花,我把這花送給你好不好?”
素馨眼睜睜地看著錢暖指尖向自己飛來的陰火花焰,拼了命想要逃跑,卻動也不能動。“你這個賤人,對我做了什麼?”性命被別人攥在手心裡,素馨再也顧不得形象,對錢暖破口大罵起來。
錢暖毫不在意,勾了勾手指,遠處被阻隔在陣法之外的蘇白衣便被拽入了陰火陣中。“蘇師兄,我還記得你和素師姐的雙修大典。我記得你說要與素師姐休慼與共,生死不離。我當時聽了特別感動。只是不知道這誓言如今還算數不?”
錢暖笑著看了一眼素馨,“師姐,不如今日我來替你考驗考驗蘇師兄的心意,你說可好?”
“錢師妹,役使陰火有損私德,將來飛昇之際,恐天道不容,會降下懲罰。”蘇白衣一襲白色劍修長袍,越發襯得他身姿挺拔,翩翩如君子。
“蘇師兄,你可真逗。我早已墮入鬼道,天道不容,飛昇無望。我早已沒有前途可言,能在臨死前為師門慘死的同伴們討回一些公道,便是魂飛魄散又有何妨?”錢暖頗不以為然。
“雲海界慘遭變故乃是妖界所為,師妹你莫要聽信小人讒言,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蘇白衣義正言辭地說道。
錢暖搖了搖頭,這對男女果然是天作之合,假話張口就來。“蘇師兄,你和素師姐沒有回雲海界看過吧?”
“自雲海界被妖界攻佔以來,我和馨兒整日奔走,為討伐妖界儘自己的微薄之力。前線戰況危急,實在是沒有空閒。”蘇白衣將素馨護在身後,喂她吃下一顆四轉靈丹。
“蘇師兄不必拐彎抹角,直說自己沒去就好了。”錢暖看著眼前惺惺作態的蘇白衣,“那蘇師兄和素師姐定然不知道,被你們坑殺的雲海界修士其實並未魂飛魄散,而是憑著一股不甘的執念留在了硃砂雲中。”
“這不可能!”蘇白衣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
“雲海界幾十萬修士殘魂告訴我,是你們設計坑殺了他們。這麼多人證,師兄莫不是想抵賴?”錢暖盯著眼前的男女,一字一句地說道。
蘇白衣不再言語,喚出君子劍,朝錢暖劈去。
錢暖動了動手指,周身陰火冒出,順著君子劍蔓延開來,無聲地腐蝕吞噬著君子劍。
本命法寶被毀,蘇白衣一口心頭血吐出,踉蹌幾步,委頓在地,無力動彈。
“夫君——”素馨忍著被天雷劈過後的劇痛,勉強提聚靈力,召出**劍,朝錢暖攻去。
錢暖看著頭頂快要凝聚落下的天雷,不枉她拖延時間與這對男女敷衍,等的便是此刻。錢暖不顧眼前的**劍,施展法訣將原本在遠處圍觀素馨渡劫的太天門精英弟子們一一拖入陣法之中。
陣法之內陰火搖曳蔓延,只錢暖與素馨說話這片刻功夫,陰火便已將附近的靈脈靈礦吞噬殆盡。只這一遭,太天門便要大傷根基,怕是要幾萬年才能恢復。更何況,錢暖還有後手。
錢暖拼著硬挨**劍一記,將太天門眾弟子拖入素馨附近。先前眾弟子並蘇白衣只敢在遠處觀禮,便是怕天雷將眾人算入渡劫因果之中,加重天雷威力。此刻錢暖直接將眾人定身在素馨身旁,頭頂天雷立時翻滾咆哮起來。
“列位師弟妹們,此刻情況危急,若是天雷降下,怕我們俱都性命難保。唯有先斬殺眼前妖女,破了她的陰火陣,才好離開這天劫範圍,也免於遭天雷攻擊。”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