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弦,卻始終就苦無證據。
呵呵一聲,墨九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看來我還真的是——冤了你?行。那溫小姐,被你害得毀容,丟命,一事無成,徒留一身浪蕩惡名的蕭二郎,他又冤不冤?還有一個問題,我挺好奇的。不知曾經做過蕭家媳婦的溫小姐,對蕭家這樁五百多口的人命案,有什麼看法?”
溫靜姝臉色一白,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定定看她,穩住了心神。
“小九,你勿要咄咄逼人。”
“——”墨九挑眼,微笑,跟上一步,“不逼人,我只逼你。”
這是說她不是人?
溫靜姝唇角也掛了一絲笑,蒼白的,氣苦的,滿帶怨恨的。
“我比你好,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說到此,她壓低嗓子,用只有墨九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六郎屍骨未寒,你便與宋熹眉目傳情,勾勾搭搭,去到陰山不過幾日,又貪慕蘇赫富貴……墨九,你怎對得住六郎?”
我去!
墨九快要笑死了。
摸一下鼻子,她豎起一根指頭,在溫靜姝眼前晃。
“溫小姐,至少有一點,我要糾正你。你看這王府,有哪一點富貴,是值得我墨九貪慕的?還有,這普天之下,能比我墨九更富有的男人,你給我舉一個出來?”
別說,這真是夠猖狂的。
但她說得偏偏是事實。
墨家自她上任鉅子,各種商路,物流,財富源源不斷,雪球似的滾動。
這普天之下能比墨九富有之人,還真的是少見。
說富可敵國或許有誇張,說視金錢如糞土卻絕非虛言。
墨九嗤了一聲,“老子都是款姐,你非得說我被包養,不是找抽又是什麼?”
這一句,她說得溫靜姝似懂非懂。
而這時,裡面的陸機老人終於傳了話來。
“在說什麼?把我藥箱拿來——”
溫靜姝看了墨九一聲,“噯”一聲應了,又要往裡闖。
可墨九今兒偏生和她卯上了,就不願意讓他見蕭六郎。
“溫小姐,說了王府內室,生人勿入了。”
然後擋住溫靜姝,又是一笑,“藥箱給我吧?”
在蘇赫的王府裡,她這會兒是老大。
溫靜姝目光涼涼地看著她,終於慢慢抬手,把藥箱遞了上去。
墨九彎了彎唇,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指揮外面伺候的小丫頭。
“把溫小姐領下去吃茶。”
那丫頭識不得她,卻識得蘇赫王爺。
曉得她昨兒晚上就是與王爺睡一處的女人,自然聽她的使喚。
“溫小姐,請吧?”
溫靜姝咬了咬下唇,憤憤下去了,但臉上還儘管維持著平靜的樣子,就憑這一點,墨九就挺服她。不過,今兒剛一重逢,她就給人家吃了一頓排骨,想來一會少不了又要在陸機老人面前搬弄是非了。
如果蕭乾與陸機相認了,那還真是麻煩。
禍害啊禍害!
想到陸機那個老頭,墨九剛才收拾溫靜姝的舒爽情緒就沒有了。
拎著藥箱入內,她心裡頗有些忐忑。
可裡頭的兩個男人,表情都很鎮定。
陸機已然問完診了,正在伏案寫方子。
蕭乾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看她一眼,也沒有聲音。
倒是陸機聽見她的腳步,抬頭看了一眼。
“放那裡就行。”
這句話似乎比在門口與她面對面時,緩和了不少?
墨九不解地朝蕭乾看了一眼,見他點頭,放下藥箱就要走過去。
蕭乾卻道:“你先外面候著吧。”
墨九眼皮跳了跳,皺著眉頭去看他。
四目相對,片刻,她嗯一聲,“是。”
給他臉面,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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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裡,納木罕正在等待,不時往偏廳瞭一眼,像是很擔心。
溫靜姝坐在他下首稍遠一點的椅子上,低頭把弄著手絹子,也不聲不響。
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
墨九這麼一出去,左右看看,打個哈哈,拱手揖禮。
“丞相大人,你好你好,好久不見,看樣子是又胖了不少啊?”
這寒暄……也就墨九了。
若喜歡她的人還好,偏生這納木罕與陸機一樣,都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