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知曉了,全聽母親大人教誨。”
“唉!”阿依古慢慢地站起身,又往那個布簾看了一眼,“我看你的心思都不在這裡了,阿孃也就不擾你了,好自為之吧。”說罷她便要走,可剛一抬步,像突然想到什麼,又將視線調回來,望向蕭乾未戴面具的臉,目光裡露出狠狠的疼惜。
“還有兩個事要告之你。”
“母親請講。”蕭乾態度很恭敬。
“納木罕昨日說的事,你可還放在心上?他一會可能要帶了陸機過來為你看診。那陸機老人,我兒想必也知,有名有望的神醫,醫術了得,你切記,要聽他的。”
說到納木罕的時候,蕭乾明顯發現她眉間的輕鬱。
但一閃而過,幾乎捕捉不到,轉瞬間便消失了。
她又道:“另一件事,我兒也得有個心理準備。大汗昨日和我提了一下,從先皇帝重病開始,宗親們已久不行獵了。大汗想近日組織宗親臣工圍獵,這兩日就要擬名單,可能會有你。”
狩獵是北勐人世代的習俗,除了可做軍事訓練的一種補充方式外,也可用狩獵來緩解家禽的消耗與不足。民間狩獵人,秋末初冬很多。至於皇族宗親,也幾乎每年都會有一兩次較大規模的行獵,一般也在秋末到初冬之間,到了春季動物的繁殖季節,便不會再行獵了。
行獵,是一件大事。
當然,蒙合安排這場圍獵,自然有更多的考量……
除了緩和宗親間的緊張氣氛,恐怕還會有別的政治圖謀。
蕭乾蹙眉考慮片刻,拱手送阿依古出門。
門口,擊西趕緊迎上來,把半掩的門完全拉開。
阿依古側眸,又深深看她一眼,猶自離去。
等她走遠,擊西拍了拍胸口,衝蕭乾吐個舌頭,就又尾隨他進入正堂。
“爺,先頭可嚇死我了!幸好你母親待人好,沒有什麼公主的威風,要不然擊西就要被降罪了…”
不待她說完,正堂的隔簾“撲”地一下就開啟了。
墨九慢吞吞從裡面走出來,不慌不亂地坐在蕭乾坐過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擊西一眼,拿起蕭乾的茶水就喝。
“那你也別得意太早,沒有降罪,未必就是好事啊。”
坑深255米,不依不饒
墨九素來貧嘴,這般慢條斯理地說著,慧黠的雙眼滿帶促狹的光芒,嬌小的身體偎在高大的椅子上,衣襬鬆散、頭髮凌亂,分明是剛起床,沒有洗漱就過來聽壁角了。
“阿九怎麼起來了?”蕭乾看她微帶凌亂的頭髮,搶在擊西之前開口,目光頗為深邃,“昨晚累著了,本想由著你多睡一會,結果還是吵著你了嗎?”
昨晚……?!
想到昨晚的半宿的低吟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