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柱背棄倒塌在自己面前的痛苦,因此,在接見原承錚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嚴肅,相反還帶著幾分讓人如沐春風的和悅。
原承錚是抱著上斷頭臺的心裡進的宮。
雖然在大興歷來就有不知者不為罪的說法,但是就他做的那些事情,即便不是對東宮太子,只是對他的庶弟,也會百般遭人詬病,更別提,當今聖上這輩子都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只是這一切的猜忖,等到了興華帝面前,卻徹底的化為了烏有。
對方慈和又寬宥的姿態看得原承錚心中是既受寵若驚又彷徨難安的很。
不過他也知道,興華帝這次之所以會高抬貴手的既往不咎,完全是看在他父親護國公的面子上,因此,在聽了興華帝的訓導後,他一臉寵辱不驚的退出了興華帝所在的宮殿,然後在兩個小內侍的帶領下,朝著東宮所在的方向去了。
原承錚離開以後,興華帝回想暗衛報告上關於原承錚與太子之間的諸多恩怨,忍不住對身後躬身侍立著的太監總管吳德英感慨了一句:“倒是個沉得住氣的。”
無言的尷尬在東宮裡瀰漫。
已經數月未見的兄弟倆面面相覷的枯坐半晌後,終於由作為主家的太子原承銳率先開啟了話匣子。
因為對原承銳心有嫉恨的緣故,原承錚幾乎可以說是以一種病態的方式,在關注著護國公與原承銳曾經的一舉一動。
是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幾乎可以說是最瞭解原承銳的人了。
如今,眼瞧著原承銳以一個正常人的姿態在他面前侃侃而談,原承錚的心就彷彿被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樣,真的是什麼滋味都有。
因為興華帝的命令,兩人選擇性的遺忘掉了他們曾經的那些過往,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探查黑衣人的身份以及黑衣人所給膏脂的用途來。
只是他們找遍了所有的太醫,都沒能問出這膏脂的來歷。
就在兩人商量著要不要私下裡派人去外面找一些民間大夫問問的時候,陸拾遺挺著個大肚子,在幾個宮婢的簇擁下,走進了廳殿內。
看到陸拾遺的原承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露出了一個堪比向日葵還要燦爛的笑容。
“娘子,你怎麼過來了?”他一邊問,一邊親自過來攙扶陸拾遺。
陸拾遺笑眼彎彎地說:“馬上就到用午膳的時間了,我看你一直沒回去,所以過來找你,這位是?”
陸拾遺故作疑惑的看著原承錚問。
從陸拾遺進來,就條件反射繃緊了心絃的原承錚在聽了陸拾遺的話後,忍不住一臉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原承銳見此情形,自然和他解釋了一番陸拾遺之所以會將他忘記了的原因所在。
當原承錚得悉,陸拾遺的痴症已經徹底康復,只不過忘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以後,他的心就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紮了一下似的,不疼,卻複雜的緊。
為了不讓原承銳誤會他與陸拾遺還有什麼瓜葛,他連忙在臉上露出一個很是欣喜的表情說:“這可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原承銳很滿意他這種刻意與陸拾遺撇清關係的姿態,同樣言笑晏晏的點了點頭。
而這時候,臉上故意做出一副不知道他們再打什麼啞謎模樣的陸拾遺卻動了動鼻子,臉上表情頗有幾分驚疑不定的對原承銳說道:“夫君,我怎麼在這裡聞到了鳥引花的味道?”
“鳥引花?!”原承銳和原承錚異口同聲的重複,雙眼條件反射的都是一亮。
第273章 聲名狼藉的傻妻(13)
“這種花的香氣十分特別; 聞一聞就能聞得出來,我很肯定這確實是鳥引花的味道。”陸拾遺在原承銳和原承錚滿臉驚喜的注視下,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那你知道這種鳥引花做出來的膏脂,會不會對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原承錚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畢竟那黑衣人可是一口一個的叮囑他一定要把這膏脂偷偷扔到原承銳啊寢宮的香薰爐裡去。
不過他在問陸拾遺的時候; 心裡也忍不住浮現了幾許猶豫之色。
因為他完全沒辦法想象,陸拾遺到底是從何種渠道單憑一聞; 就能夠確定這就是那什麼鳥引花的香味。
反倒是原承銳一點都不對此感到驚奇,“娘子,這花為什麼叫鳥引花?難道這種花能夠對天上的鳥兒起到什麼讓人們極為驚訝的效用嗎?”
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肯定陸拾遺必然和他一樣,也是系統任務者的原承銳在聽了陸拾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