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彎腰瞧了瞧靜芯的牌,笑問,“你把自己賭出去了?”
眾人都笑。
賈母哈哈直樂,“你媳婦兒誰敢要,我們可怕你上門兇巴巴的討人,是清瀾,這丫鬟我喜歡,你媳婦兒輸急了,沒錢,就要拿她作賭。”
靜芯會沒錢?賈母這話是有暗意的。
畢竟清瀾是靜芯的陪嫁丫鬟,又這麼漂亮,其存在意義很顯然。賈母這麼問,也是想徵求賈璉的意思。他若是對清瀾有意,賈母自然不會奪孫兒所好。
清瀾也懂了,垂眸咬著牙關,就等著璉二爺說出那關乎她命運的話來。若是有璉二爺發話,二奶奶斷然不敢攔著。
“我身上沒帶錢,”賈璉指著腰間的這塊,“倒有塊玉。”
一句沒,一句有,吊得清瀾的心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上。
靜芯側首瞧,“這是我爹送你的那塊羊脂玉?”
“對,怎好捨得。”賈璉淺淺一笑,漫不經心的目光絲毫沒有施捨出一點點,落在清瀾的身上。
一塊玉,一個人,他選了玉,且連正眼都不曾看過自己。
清瀾心沉到了底,徹底死心了,原不過就是她自作多情,存著妄念。
“哎呀,輸了。”靜芯丟了手裡的牌,和桌上的牌混一起。
賈母高興壞了,歡喜的收了人,名兒便不改了,也是為了顯示對禮郡王府的尊重。清瀾照理說是個二等,也因此特別提拔為一等,算是領了靜芯這份兒難得的孝心。
“我們做小輩的時常有不周到的地方,她若能用心伺候您,是她的福氣,也是我們夫妻之幸。”賈璉撂下話,把賈母哄得開心了,就帶著靜芯回去。
清瀾依從賈母的安排,隨著鴛鴦去了新住處。這一路心沉到了谷底,說恨不敢有,後悔倒是有很多,卻也沒用了。以後在老太太身邊兒,見的都是女人,她就算有什麼妄念也都得斷了。家裡面倒還有一位寶二爺,天天粘著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