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搶著走在二人前頭,“人家是工部侍郎,剛巧和我相熟,你們若不瞭解他的脾性得罪了人可怎麼行,正好我去幫幫你們。”
賈璉和賈赦互看一眼,嘴上都浮起諷刺的冷笑。父子二人慢慢放緩腳步,眼看著賈政一溜快步走得老遠。倆人朝東邊一拐,去了賈璉的住處。
賈赦倆眼放光的欣賞著兒子院裡一盆盆盛開的牡丹,“而今外頭都傳瘋了,都贊你的‘粉妝報春’美過所有春、色,孝子該弄一盆回去孝敬父母,文人雅士也該弄一盆回去好生品玩鑑賞,若是有哪個痴情的男兒,也該弄一盆送給女孩家做定情之物。”
賈璉笑了笑,自那日太后千秋之後,淺粉牡丹的名聲的確遠播了,現今成為京城貴圈流行的新風尚。
“而今你售出去幾盆了?”賈赦問。
“這些花,不出售。”賈璉別有意味的看眼賈赦,也不準備給他細解釋。賈赦雖說現在正經了點,但壞毛病依舊不少,嘴還是個沒把門的,所以不能跟他說。
現在這些牡丹都在風口浪尖上,他若是明碼標價去出售,豈不引人口舌。自然該是讓那些真正愛花的人來求,求而不得,主動表示了謝禮,賈璉再‘送’。
賈赦不懂的看著賈璉,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要用這些花來結交人情!”
“交人情有什麼用,弄不來種子,也弄不來地。我只是想籌錢,繼續做自己的事業罷了。”
賈璉挑出兩盆花開正好的牡丹放在院西的石桌上。
賈政這時才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你們……不是說要迎周侍郎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賈璉故意猶豫,看似是很努力地想了想,然後才笑道:“噢,記錯了日子了,是明天。”
“你——”賈政指著賈璉要罵,卻開不得口再得罪她,因為他還想見周侍郎,“罷了,你這孩子,以後說話靠譜些。那他到底何時來?”
“明天上午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