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和賈赦了。再有這未過門的媳婦兒,那可是郡王的女兒……
賈政整個身體的汗毛都豎起來。腦子裡瘋狂地想著,不停地質問著自己,他昨天都幹了什麼,為什麼要去懷疑賈璉,要去自己以為是的挑撥和賈母的關係。
賈政一直盯著賈璉,卻一直被賈璉無視掉。似乎跟自己吵嘴,他這個侄子都覺得掉身份了,所以一切話都由老太太去說。
賈母因昨日反省,怕再傷了賈璉和她的情分,所以這次是不遺餘力的為賈璉出氣,使勁兒的罵賈政。縱然心裡疼得慌,她也得罵。這回她就算是想偏心也不行了。錯本就在老二,賈璉已經受了委屈,她如果再偏心,只怕這個榮府就會散了。
賈母心裡名錶,二房再怎麼罵,他們也是離不開榮府的,回頭還能哄回來。但賈璉不同,這孩子已經封了侯爵,他早就翅膀長硬了,說飛就飛。之所以會勉強留在這,那是因他被一個“孝”的規矩壓在頭上。
這個家只要有她一天在,便不可能分家。所以就算是為了二房,她也得好好活著,多活幾年。
賈璉矗立在那兒,冷眼旁觀者賈母賈政父子。從賈母意味深長痛心又不捨的目光之中,賈璉讀到了很多資訊。賈母還是最心疼她的小兒子賈政的,她之所以會罵他,恐怕只是因為賈政實在是不佔理。但凡有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能狡辯的機會,她恐怕都會饒過二房。
這便是偏心了。
兩個孩子,在母親心裡總會有一個更加偏愛,沒道理可講。
“璉兒,你看我已經訓了你二叔一通。你看你二叔也解釋了,他想在那兒打寶玉其實是懷著孝心。你就看在這份兒情面上,別跟你二叔計較了。這事兒咱就當沒發生過,你可千萬不能跟禮郡王那邊提呀。”賈母瞬間變了個臉,笑嘻嘻對賈璉道。
賈璉眨了下眼睛,“好。”
賈母很是喜歡賈璉的乾脆,樂呵的點頭,以為這事兒就完了。
“但見血這個忌諱必須破掉,不然以後出了事,誰來負責?”賈璉衝賈母說完,就冷冷地看向賈政。
賈政被瞅著不舒服,想罵時,卻發見賈璉的目光已經抽離,而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注意到賈璉的過分之處。太可恨了!賈政幹咬牙,恨得牙根癢癢。
“對對對,的確要破掉,其實這個也好辦,請個法師來幫忙去晦氣就是。”王夫人可不想以後大房出事兒都賴在二房身上,忙應承。
賈母白一眼她,沒吭聲。她現在是真煩王夫人,全都是因為她,老二和寶玉才會混到而今這地步。
“我也是此意,但人必須要我來找,必要找個真正懂行的得道高僧才行。”賈璉強調道。
王夫人一聽,心裡糾結得翻了個兒。這賈璉怎麼會讀心?她剛想隨便找個半仙糊弄一下,這廝就先堵了自己的嘴。
……
下午的時候,便真有三位高僧前來做了法事。末了,趁著高增們吃齋飯的時候,便有賈璉打發的小廝去了王夫人那裡。
王夫人:“什麼事?”
興兒:“二爺讓小的轉達,請高僧做法一共花費了五千兩銀子。”
“你說什麼?”王夫人皺眉。
興兒有把話重複了一遍。
王夫人至此才明白了,賈璉這是打發人來跟她要錢的。看來他有“事兒是二老爺惹得,錢就應該由二房付”的意思。王夫人慾言又止,想爭辯。可一想到此事在鬧到賈母跟前的代價,便硬咬著牙默默拿了銀子。
這錢是她前兩天剛叫人當了兩幅古畫弄來的銀子,本是打算要送進宮給元春的,而今卻被賈璉截了去。自從上次被賈璉坑了之後,她嫁妝裡的現銀就沒了,剩下些物件,竟也要搭進去。
王夫人恨得咬破唇,血順著嘴角流了下,她都不自知。
賈璉本來是不信那些鬼神忌諱之說,不過既然古人都信,那他就得尊重未來媳婦兒的想法。再者說,這二房不坑白不坑,他也不能總白受欺負。得讓二房知道惹他的代價,知道肉疼了,他們自然就長記性。
薛姨媽聽說這兩日的風波後,對王夫人越加失望,心裡再想做夢也不行了,她大姐在榮府混不下去的狀況太明顯了。薛姨媽和寶釵都知道榮府這地方而今是賈璉說的算,再留下來也沒意義,與其自找沒臉,還不如早早去了,留段美好的距離,給互相留個念想。所以在賈璉大婚之前,薛姨媽就帶著一雙兒女識趣兒的告辭了。
賈母當薛姨媽是個好牌友,有幾分不捨。
薛姨媽笑道:“老宅子離這兒不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