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的臉紅。
趙永岑撇了撇嘴,道:“那本王是不是還要向你道聲謝了?”
“道謝就不用了…只是,以後能不能別再讓我去做媒人了?堂堂侯府公子爺,替你上門去提親,丟臉死了!”盧少棠一臉嫌棄的別開頭去,神情傲然。
說起這件親事,趙永岑忍不住微微臉紅,輕咳一聲,道:“唔…以後不會了…那裴家,是如何回覆的?”
盧少棠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猛灌了兩杯,這才答道:“那老太婆倒是好算計,想要一腳踩兩船。不過…裴家老爺子似乎並不贊成,只說還要將三小姐留兩年。”
趙永岑起初心裡有些忐忑,可當聽到裴老太爺居然拒絕了他的提議的時候,怒火便不知不覺的油然而生。“本王肯以正妃之禮聘娶他的孫女,那是他裴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居然還擺棋譜來了?!”
“可不是麼…不知好歹!”盧少棠跟著附和。
老太爺啊,原諒孫婿不幫您說話。為了您孫女的將來著想,您還是先忍忍吧。大不了日後我成了您的孫女婿,再多孝敬您一些。
盧少棠腹誹著,臉上卻並不顯山露水。
“豈有此理!”趙永岑一慣冷著一張臉,喜怒不形於色,今日為了裴瑾那丫頭竟然動了怒。
桌子上的茶杯應聲而落,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盧少棠眼底流過一絲狡猾之色,假裝受了驚嚇般的跳了起來,嚷嚷道:“喂喂喂…發脾氣之前先知會我一聲行不?”
趙永岑努力的平復著心境,可只要一想到裴家的不識好歹,他就心裡就忍不住翻江倒海,極不是滋味。
“少棠…”正待說些什麼,忽然清風快步朝這邊走來,臉上隱隱帶著焦急。
“殿下,大事不妙。”清風三步並作兩步的跨進門檻,見到盧少棠也在,朝著他微微頷首,這才走到趙永岑的身旁,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永岑聽到這個訊息,震驚的站起身來,臉色更加凜然。“事不宜遲,速速召集羽衛,聽候差遣。”
“太子殿下已經調集了御林軍守住了城門,殿下是否要去東城門坐鎮?”清風請示道。
趙永岑搖了搖頭,道:“那裡有太子爺就夠了。反倒是宮裡的防守薄弱,父皇又重病在床,怕是無人照應。清風,你讓羽衛鎮守皇城四周,有擅自靠近者,格殺勿論!”
果然是殺伐果斷的碩王,氣勢就是不一樣。
清風心裡暗暗地佩服主子的果決,拱手應道:“是,屬下遵命。”
等到清風一踏出門檻,盧少棠便打了個呵欠,佯裝困了,起身告辭,道:“既然沒我什麼事兒,那我就先撤了…許久不著家,我娘肯定又要嘮叨了…”
提到盧少棠的母親,碩王也隱隱覺得頭疼,便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日後得了空,本王再去侯府探望。”
“如此,那我就告退了…”盧少棠嬉皮笑臉的作了個揖,轉身瀟灑的離去。
鎮北侯府
“你這個不孝子,你還知道回來!”身材愈發富態的盧母雙手插著腰,根本不理會兒子的甜言蜜語,板著的臉不見絲毫的鬆懈。
盧少棠摸了摸鼻頭,暗暗叫苦。“娘…兒子這不是回來了麼…說好的兩個月,我只用了半個月,算是提前回來了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當初答應過老孃什麼?我的媳婦呢!”盧母乃是弘農楊氏將門之女,打小就習武強身,故而到了這般年紀,也是中氣十足。
盧少棠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委屈的扁了扁嘴。“娘…兒子也盡力啦…誰叫碩王殿下也來橫插一腳,跟您搶兒媳婦。您也知道,他是兒子要侍奉的人,我怎麼好意思跟他爭?”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盧母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碩王又如何?王爺就了不起,王爺就可以奪人所愛嗎?”
“是是是,是兒子沒用…母親大人您消消氣兒…可別氣壞了身子…”盧少棠跪了片刻,覺得夠了,便徑直站起身來,扶著盧母在玫瑰椅上坐了下來,然後又對一旁樂不可支,極力忍著笑的丫鬟吩咐道:“芸香,還不快給夫人奉茶?”
叫芸香的丫頭哎了一聲,轉身就進了一旁的偏屋。不一會兒,便端著一杯冷熱剛好合適的茶盞走了回來。“夫人,您就別跟少爺置氣了…”
盧母狠狠地斜了這不爭氣的兒子一眼,道:“想必是你太沒用,姑娘家看不上你吧?”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