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兒生的兒子還能不瞭解麼?外表看起來是風流不羈,長得也玉樹臨風貌比潘安,就是太不著邊際了一些。又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隱藏自己的實力,整日裝得遊手好閒的,自然沒有正經人家的姑娘看得上他了。
想到這裡,盧母又是一陣自責。若不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用,他也不至於要委屈到這等地步!
盧少棠擅於察言觀色,看到盧母臉色黯淡下來,便知道她又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忙上前轉移她的注意力。“那也不盡然!兒子看中的姑娘,能是那種攀龍附鳳的麼?她心裡是願意的,不過身不由己,自己做不了主罷了!”
盧母掀了掀眼皮子,認真的問道:“真的?”
“這還能有假嗎?兒子可是連定情信物都給了。”盧少棠得意的勾著嘴角,笑得肆意。
盧母有些不信,嘟著嘴道:“你慣會哄我開心,我才不信呢!”
盧少棠笑容不減,挨著盧母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將身上那空空的荷包解下來,遞到母親的手裡,道:“喏…兒子已經將珠子送人了…”
捏了捏空空如也的荷包,盧母這才信了他的話,卻也難掩驚訝,問道:“你真的將它送人了?那姑娘是如何反應?”
說起這事兒,盧少棠不禁汗顏。
那丫頭整日將那珠子拿在手裡掂量著,卻僅僅只是將她當做一個小玩意兒,根本不知道它的價值。
不過,這也是他值得欣慰的地方。
畢竟,她看上的不是那東西的價值,而是他的心意。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痴痴地笑了。“她尚不知道那珠子的用處…只覺得好玩,隨身攜帶著…”
盧母怔怔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如此說來,那姑娘也算是特別。”
“兒子看上的,自然是特別的。”盧少棠頗為得意的昂著下巴。
為了兒子將來的幸福,盧母不得不多問一句。“你可想好了,認定她了,不後悔?”
以兒子的身份,勢必能娶一個身份更為顯赫的女子。
盧少棠回答的無比認真,道:“非她不娶。”
等到盧母放人,盧少棠回到自己的地盤兒上已經是酉時過了。“王麟,最近南邊兒有沒有訊息過來?”
剛離開蒲州沒幾天,他就想那丫頭了呢,這可不是個好兆頭。要知道,要能將她娶進門,還任重而道遠啊!
王麟嘴角微抽,誠懇的答道:“尚未有任何訊息。”
“唉…這便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怎麼我覺得放佛已經過了好幾年呢…”盧少棠將雙腿擱在書桌上,身子窩在身後的榻上,嘴裡唸唸有詞。
王麟額上的黑線一排排飛過,暗暗腹誹:主子您什麼時候學會念這些酸不溜秋的詩句了?為了一個女子如此的失魂落魄,簡直有辱幽冥門門主——冥王的稱號啊。
撲啦啦一陣鴿子滑過的聲響。
一隻通體灰色的胖鴿子搖搖晃晃的在窗前徘徊了一陣,抖了抖身上的羽毛,輕車熟路的都在窗稜上停下來。
王麟聽見窗子處的響動,忙上前去將鴿子捉住,將它腳上纏著的字條取了下來。“主子,南邊兒來的訊息。”
盧少棠聞訊,騰地一下子從榻上坐起身來。“快些拿來。”
王麟腳下一個嗆啷,差點兒沒摔個四腳朝天。
主子,您能矜持一些麼?!
盧少棠迫不及待的將手裡的字條展開,細細的研讀了起來。當看到那娟秀卻不失蒼勁的有力字型時,他臉上的線條也漸漸地變得柔和。
這還是那丫頭頭一次主動給他寫信呢。雖然只有寥寥數字,可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捨不得放下。
“是不是南邊兒出了什麼問題?”王麟小心翼翼的問道。
盧少棠搖了搖頭,忽然開口吩咐道:“去備一份禮,本公子明日要去一趟裴府。”
“哪個裴府?”王麟吶吶的問道。
盧少棠賞了他一個白眼,道:“除了首輔裴仲良,京城還有第二個姓裴的麼?”
王麟哦了一聲,總算是回過神來。“是,屬下這就去辦。”
“別忘了,將我書房的那副高嶺的字畫帶上。”盧少棠沉吟了片刻,然後補充道。
裴仲良那個老頭兒高風亮節,不似一般人那般喜歡銀錢。那麼他只有投其所好,弄些高雅的東西送去了。
京城,裴府
“老爺,再有半個月,便是裴家老祖宗的壽辰了…”莊氏向來將府裡的事情打理的順順當當,只有某些事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