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受到這種對待,她好好學習,積極努力,憑什麼要受到這種對待?
這樣的爸爸,又有哪裡值得她喊那一聲爸爸。
柳白露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身子憋的一聳一聳的,面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倔強而又失落。
媽媽傻,大姐也跟著犯傻,但是她不傻,現在是社會主義新華夏,人人都得打破老思想、舊觀念,沒有封建愚孝那一說,這樣的爸爸不配她喊一聲爸爸。
柳三月也已躺在了她的小床上,這種上下鋪不是很穩,輕輕一動就會跟著晃,下鋪傳來的一抽一抽的晃動她便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柳白露青春期強烈的自尊受到了打擊,正哭著呢。
其實青春期是人生一個很正常的過程,就跟更年期似的,它是人生的一個階段,十個人裡有九個人都會經歷這個階段,她自己不就有過一段無法言說的青春嗎,甚至比柳白露更誇張。
但就是因為她曾經歷過,曾深深傷害了自己的父母,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創傷,所以她痛恨這種青春期對父母帶來的傷害,她在譴責柳白露的時候又如何不是藉著柳白露痛恨著自己。
柳三月不打算去理會柳白露,反正她後天就要走了,她對這個家的責任還有她對父母的責任,她自然會履行,但在沒有回城的日子裡,和柳白露是不會有多大的接觸的,她也沒必要去理會。
明天她還得收拾行李,還得多瞭解一些這個年月的資訊,還得再去街上逛逛,還得與媽媽多相處相處,這麼一想,她明天要忙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還是早些睡吧。
逛了一天,確實也累了,柳三月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一覺便到了天亮,醒來的柳三月抻了個懶腰,穿好衣服,仔細的將貝雷帽在被子裡藏好,都整理好後,下了床。
下鋪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