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落下的病根。
她走路的時候一直注意著肚子,就連身邊的孩子,也是替母親小心著。
“這就是菱丫頭?”柳氏第一胎生的格外艱難,幸而是個男孩子,夫妻兩人和美,秦琛之也並不願意讓妻子再經歷一次風險,但柳氏很喜歡孩子,捨不得落胎,寧願冒險生下孩子,怎麼都不捨得落胎。
兩人僵持之後,秦琛之讓了步。
畢竟落胎也有風險,又是自己的孩子,心裡多少有些捨不得。
秦琛之準備在蘇州尋名醫的時候,聽說了弟妹的醫術高明,就讓柳氏在坐穩胎了之後,讓她回京。
蘇玲瓏的醫術越好,秦琛之也就越放心。
這些日子沒有碰過面,往來的信件從來不曾少過。
遠在蘇州的秦琛之也知道了蘇玲瓏醫術的厲害,救了腸子都要滑出來的人。
這一次跟著柳氏一起的,還有他們的長子。
十歲的年齡,這一次也跟著回來,打算直接留在京都裡。
江南也有名師,但繼續留在蘇州,那就要和當地的才子們競爭考取功名了。
籍貫就在京都,所以這一次乾脆和柳氏一起回來。
“伯母好。”葉菱主動招呼。
葉菱本就是最讓長輩喜歡的長相,鵝蛋臉笑起來的時候喜氣洋洋的。
柳氏本就喜歡孩子,一見著葉菱,就拉著她的手,“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對著兒子說道,“喊姐姐。”
秦子宸乖乖地喊著葉菱姐姐。
柳氏的性情溫柔,與蘇玲瓏是第一次見面,但從信中也知道她的不少事。
柳氏在閨中的時候是赫赫有名的才女,蘇玲瓏雖然不擅長詩文,但是能夠在醫道上臻於極致,也讓她有心心相惜之感。
秦府上上下下就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蘇玲瓏的醫術越高,只讓人敬佩,而不會有別的念頭。
幾人相互見禮之後,柳氏也上前和蘇玲瓏招呼,口中誇著葉菱,然後歉意說道,“先前實在是身子不適,錯過了開祠堂的日子。”
“嫂嫂有孕在身,身體重要。”蘇玲瓏笑道,“而且本想著晚些開祠堂的,說起來哥哥嫂子都沒有見過菱丫頭呢。”
柳氏靦腆一笑,她的日子顯然過得很好,生過一個孩子,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少女的味道,“爹爹還有王妃都對菱丫頭是讚不絕口,我今日裡見著也喜歡,可真是個討喜的小丫頭,就應當早點開祠堂,做咱們秦家人。還有她做得詩,也很好,很有靈氣。”
葉菱有些不好意思,從周婉容的口中,知道柳氏未嫁人前是個才女,現在也常有佳作,羞紅著臉,道,“伯母謬讚了,和您相比算的了什麼呢?我都說了不要寫在心中,班門弄斧了。”
柳氏噗嗤一笑,“沒有,我也覺得你寫的很好,尤其是一首《春》,可真好呀。”
葉菱的詩詞用字簡單,帶著一種生動的靈氣。
柳氏才學好,看到了那詩,就知道葉菱定然是心思純正的,要不然也寫不出來這樣的詩作。
秦彥之看了一眼葉菱,“我就說寫的好。”
當時要寫在信中的,就是秦彥之。
葉菱羞澀一笑,“爹。”
記在秦彥之的名下,兩人相處看上去不錯,柳氏笑盈盈看在眼裡,心中想著這事晚間寫信就告訴丈夫。
秦琛之對弟弟的事很是上心。
話題從葉菱身上繞開,柳氏對著蘇玲瓏說道,“我知道弟妹的醫術好,到時候還免不得要麻煩弟妹你呢。”
晉安王妃笑著說道:“素錦,你不用和繡棠客氣。”
她顯然和柳素錦的關係很好,“咱們小弟腿上的暗疾都好了呢,前些天下雨了,他的腿也不疼了。”
“真的啊。”柳素錦一愣,繼而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那可是太好了。”對著秦彥之說道,“你哥哥先前還唸叨著呢,讓我帶了虎骨過來,看看是不是炮製做了藥酒,對傷口好。聽說弟妹的醫術好,乾脆直接帶了回來,看弟妹怎麼做。”
秦彥之:“讓哥哥嫂子擔心了。”
柳素錦:“一家人,就不說這樣見外的話了。”
“伯母。”葉菱笑道,“那你也不當說勞煩我娘,都是一家人呢。”
諸人也笑了起來,秦彥之道,“嫂嫂,我們先回府再說話,爹在府裡等著呢。”
“好。”柳素錦應道,“你們也不用在這裡等著我的。”
說這話,一行人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