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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府之後,蘇玲瓏就給柳氏把脈。
秦子宸顯然很關心母親,一直觀察著蘇玲瓏的表情,似乎生怕她說出不好的話。
蘇玲瓏在看到了柳氏的時候,心中就有了預判。
診脈之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柳氏最關鍵的便是盆骨太窄小,而且第一個孩子生得艱難,氣血不足,所以這一胎便很難辦。
這腹中的孩子一定不能吃得太大。
同時又要有營養,避免生產的時候沒有力氣不說,還有就是柳氏氣血不足,要是再少了營養,整個人可要被掏空了。
蘇玲瓏開了一套調養的方案,還讓柳氏每日裡跟著自己做一套八段錦。
“到時候臨近日子的時候,我就陪著嫂嫂。”蘇玲瓏說道,“我三日前還給一位婦人正了胎位。產科,我也算擅長。”
柳素錦拉著蘇玲瓏的手,“那就勞煩弟妹了。”
蘇玲瓏:“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柳氏第二次喝上天麻烏雞湯的時候,就到了葉菱的及笄之日。
***
葉菱的及笄禮是京都裡少有的熱鬧。
晉安王妃作為全福夫人,一下又一下梳著葉菱的長髮,來觀禮的夫人小姐也不少,都送了重禮。
葉菱本就生得好,紅色繡折枝臘梅花褙子,繡湖色穿雲鶴十二幅湘裙,長髮披散著,面上泛著自然的微紅。
秦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為什麼葉菱會做出這樣小女兒的姿態。
除了是她的及笄禮,禮部尚書周家也將會在這一日給周德清下定,結下葉菱與周德清的良緣。
葉菱前些日子被周婉容點破了周德清的心思,好友撞了撞她的肩膀,“你心裡頭怎麼想的?”
葉菱的心裡亂的一塌糊塗,當即漲紅了臉,聲若蚊蚋,“我沒想過啊,他是你哥哥,我也把他當做你兄長看得。”
周婉容:“他和你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你,你都沒有發現嗎?”
葉菱羞得厲害,撲在了軟榻上,“別說啦。”
周婉容拉著葉菱,絮絮叨叨說著。
“就我們兩個人,我與你要好才與你說。你好好想想,我哥真的挺不錯,我們周家家風正,沒什麼通房小妾那樣亂七八糟的事,我哥哥現在沒有一官半職,是等著明年下場,所以我爹孃才沒有給他定下。”
“因為我和你要好,他才開始留意你的。你沒留意,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悄悄看你呢。那次清泉詩會,也是他提議的,想多和你接觸。瞧瞧,才學好,人品好。”周婉容掰著指頭數著哥哥的好處。
“我們是好友,這事就算是不成,我也不會對外說的。你回去好好想想,下次我再問你。”
葉菱本來確實沒有這個心思,除了鄭瑾之外,沒有和其他男子接觸過,懵懵懂懂的。
等到周婉容點破了窗戶紙,就想到了周德清看自己的眼神。
不像是鄭瑾那樣十足的佔有慾,那是一種含著包容的溫柔。
在葉菱心中,周德清就一直是個好哥哥的形象。
問她雪團養的好不好,然後對養貓的事如數家珍,還給了她一盆貓草,吃過了之後,雪團就吐了毛球。
她以前還羨慕周婉容有個哥哥,寵著婉容。
等到想到自己,被人這樣如珠似寶寵愛著,臉上燒得厲害。
葉菱黑了兩天的眼圈,在和孃親說了之後,就應下了這事。
所以才有今日裡,周家要來提親。
各家送了禮,見到了周夫人了讓丫環開啟紫檀木匣,葉菱的臉上紅的幾乎要滴血,死死埋著頭,秦王妃瞧著有些好笑。
內裡是一隻玉鐲,周夫人拾起了那支鐲子,含笑說道:“這是我們周家傳給兒媳婦的,今日裡是替小子來給秦姑娘下定。”
滿座皆驚,席位上傳來了小聲的議論聲,沒有想到周德清竟是在今日裡定下了秦葉菱。
秦太傅笑道,“收下吧。”
戴上了碧玉的手鐲,正陽綠襯得一雙白嫩的手腕皓腕如玉,周夫人捏了捏葉菱的手,笑著說道,“很是相稱。”
這鐲子只是給葉菱及笄的禮物,下定還需要的其他禮單也都送上。
接下來是要商議定親的事,旁的賓客湊完了熱鬧,一一散了,等到出門的時候,還說著周德清與葉菱的事。
“沒想到,周家居然定下了秦家小姑娘,我都被唬了一跳,他們家那個,還特地下場壓了壓,我以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