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會兒,張綠珠就是從一個宮廷寵妃的模樣,變成了一個小起眼的小宮人。
臉,還是那張臉。
可在化妝的成果下,一位絕代佳人,硬生生的成了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家碧玉。一不注意,還真是可能漏了這麼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而宮女呢,則是替代了她的主子張綠珠,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妃子的模樣。她帶了鳳釵,她披了錦裳,像是要浴火的鳳凰。
“呯呯”幾聲響起,就在張綠珠被太監藏起時。
這位寵妃的宮殿大門,被撞開了。一群兵卒闖了進來,開始掃蕩了屬於他們的戰利品。
第一次扮演了她的主子,宮女笑得很美。然後,她學了那位景泰殿的大梁天子,執起了火蠟,點燃宮殿。宮女在燃著的火焰裡,唱起了歌謠。
“什麼玩意,居然又是走水?”
領著一群兵卒闖起來的都頭很生氣。因為,這一場大火,燒得這座宮殿是註定了要減少收穫。畢竟,大火燃起來了,想滅掉十分不容易。再是,他們這些想搶一把的兵卒,也沒有興趣當了救火的人。
“正殿燒了,再去後殿其它的地方查查。”
領頭的都頭心裡頭就不信,這個據說是天子寵妃的殿裡,抄不出來一些好東西。
“快,別擔擱時辰。咱們搶了這等好地方,結果沒查出來金銀寶貝,豈不是讓人笑話?”
有都頭的話,下面的兵卒應了聲,一群人往後殿闖去。
☆、第29章
“報。”
親衛回話,均王朱由鎮自然是提起精神,問道:“何事?”
“回稟王爺,重光殿被大火燒了,屬下等去遲,妖妃張氏已死。”親衛這話一回,均王朱由鎮皺眉了,罵道:“本王不是交待,一定要抓住妖妃嗎?”
“算了,本王知了。”旁邊的長史崔行景拱手,似乎要提了諫言時,均王朱由鎮對親衛揮揮手,讓其退下了。
“長史,可有話講?”
“王爺,妖妃死了,當屬好事。禍國殃民之輩,豈能容其苟活?”崔行景站了士大夫的立場,對貞定帝朱由純的寵妃張綠珠,自然是沒好臉色的。
聽得長史崔行景的話,均王朱由鎮握緊了一下拳頭,隨即鬆開。他臉上卻是不帶半點聲色的回道:“非是本王在意,而是妖妃媚惑人心。那晉藩的歸德節度使,是其裙下之臣。本王是想用妖妃攏絡人心,了李仕元的心頭之好。”
一聽均王朱由鎮這麼一說,崔行景換臉色了,嘆息道:“可惜了,如果能結交上歸德節度使,對王爺的大事當有大助力。”
“是啊,本王亦是嘆息。”均王朱由鎮有些遺憾的說道。
便是二人說話時,又有親衛回話了。
“報。”
“講。”均王朱由鎮乾淨利落的回道。
“回稟王爺,歸德節度使上呈,東京城的城門全部關閉,全城戒嚴。”
“本王知了,退下吧。”均王朱由鎮說此話時,臉色並不是太美好。待親衛退下後,他望著長史崔行景,說道:“本王擔心,請神容易,送神難。”
歸德節度使代表了晉藩,這都進了東京城,還是把持了城門。想讓這位離開,沒大出血前,均王朱由鎮都不敢生了半點奢望。
“王爺,眼下您當行之事,是召集了文武百官,登基定鼎。一旦君臣名份定了,再是消藩?再是安撫?都是再議不遲。”長史崔行景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希望均王朱由鎮趕緊掌住了君臣大義的旗幟。
這時候,容不得半點馬虎。
“一切拜託長史,本王當行先帝遺志,立大梁浩蕩乾坤。”
“臣,遵旨。”
見均王朱由鎮同意了,長史崔行景自然不擔擱了功夫,準備行新帝登基的大事。
皇宮裡,景泰殿還在燃燒著。而東京城裡,已經是兵丁上門,行勒索錢財之事。
李氏邸宅內,歸德節度使李仕元聽得了回覆的訊息。在書房之中是思考片刻後,道:“咱們的暗衛,兵分兩路。一路趕緊給晉藩回稟實情;另一路通知大軍那邊,想法子劫殺淮南節度使。”
為何劫殺淮南節度使?
這得從東京城的搶奪/權利說起了。
說白了,從大梁天子朱由純手中搶下東京城,又是再次戒嚴全城的人,是歸德節度使李仕元。這位節度使大人要防備的,就是同樣在城外紮營的淮南節度使。
一朝謹慎過頭,慢了半步。
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