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起身,他卻按住我不讓我動,將水杯湊到我唇邊,說道:“渴了吧,先喝點水!”
我無奈,只得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然後問道:“臣妾能否請問皇上,這是哪裡?”
“往驪山去的官道上。”他回答道,臉上掛起邪魅的笑容,眸光漸漸沉黯,指腹的薄繭緩緩地摩挲著我的唇,有些痛有些癢。那原本清澈的聲線,略顯低啞,透著絲絲縷縷□誘惑的味道,讓我的心一陣緊縮,只聽他說:
“彎彎,你說我該怎麼想?是你是忘了我們之間曾有過的承諾,還是隱晦的向我索吻?”
我汗毛乍起,腦中警鈴大作。說起來在那次憤怒的,險些演變成擦槍走火的熱吻之後,雖說這些日子同宿,他卻規矩了不少,頂多是輕柔的擁抱,可能是也怕真鬧出事傷到孩子。至於他日常沒有再找嬪妃都是怎麼解決的,我也不想知道。如今三個月已滿,太醫已經當面說了“解禁”,他再怎麼著急,也不至於趕把時髦,做“車床族”吧!
我不敢看那個近在咫尺的“重點部位”,胡亂地抓住他的手,然後慢慢地坐起來,這次他倒是沒有阻攔我,還故作紳士的扶了我一把。儘量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我微笑著說:“夫君大人,可否容妾身先行洗漱。”
反正出了門算是微服在外,比起叫他的名字,我還是更傾向於稱呼他的“職位”。他唇畔的笑,以及眼中萬丈星芒,都訴說著同一件事——他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夫君大人,請問暗香何在?”我問道。
“娘子,如今你我二人是私奔,如何敢驚動他人。如今只有車伕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