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正殿裡,袁福兒板正的坐在椅子上,背挺腰直,如山嶽般巋然。只有一雙稅利的鷹目隨著黑美人的來回走動而微微動作。
“福兒,我不都跟你說了嗎?在宮裡就不要練武了,你看看那幫女人,都把你笑話成什麼樣了?”黑美人——良如玉雙手插腰的圍著袁福兒轉圈兒,眼睛瞪的滾圓,一副恨恨不平的樣子。
“習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今日休息一天,明日便要用十天來補。”袁福兒面無表情的把攝政王的日常‘教晦’重複了一遍,見良如玉聽完後崩潰抓狂的樣子,又好心的安慰般加了一句:“良姐姐,沒事的,她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膩了,誰還在乎?”袁福兒無謂的聳了聳肩。
袁福兒說的是實話,要是真心眼小到連旁人兩句閒言碎語都聽不得,那她早就氣的自掛東南枝了。左右這那幫女人也不敢到她跟前說,她就當沒聽見。
看著袁福兒那滿不在乎的態度,良如玉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就癟了。她嘆了口氣,頹然坐到袁福兒身邊,腰背都沒剛才那麼挺直了。
“福兒啊,你都十六了,不小了,你進宮是來當皇后的,你就長點心吧。”良如玉閉目無可奈何的痛苦低喊著。
袁福兒抿了抿嘴,態度明顯不以為然,但卻沒有反駁,她知道良如玉是為了她好,也尊重這個唯一朋友的意見。
良如玉,戶部良侍郎之女,今年十八了,是袁福兒‘爺們’生涯裡,唯一一個女性好友。
良如玉生母早逝,一直在西北老宅陪著祖母生活,那裡民風頗為開明粗獷,良如玉的性情就很大方爽朗,不拘小節。十歲那年,良如玉的祖母過逝,她被生父繼母接回京城。
京城自然繁華無比,與西北別樣不同,可良如玉卻不太適應,生父嚴肅陌生,繼母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