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躺她的床。
因為葉大小姐吩咐過,闔府上下都把晴芷當正頭主子看,無人敢違逆她的意思,況且這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葉央點點頭,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去找晴芷,否則又得多跑一趟。
清涼齋正屋隨了主人的風格,沒那些詩畫古董,牆上掛著一對鴛鴦刀,因為雲枝剛剛離開沒人看著,晴芷便踮著腳去夠鴛鴦刀的其中一把,像模像樣地揮舞一下,卻因為拿不動,帶得身體搖搖晃晃,跟要抹頸自殺似的。
聽見身後有動靜,晴芷回頭,手上力氣一鬆,握不住那一把彎刀,鐺的一聲脆響,彎刀落地,正好砸在她腳面上!
“傷著沒有?”葉央邁過門檻,急急跑過來檢視。
還好是刀背先落地,葉晴芷勉強地搖搖頭,眼中立刻漫起了一層淚花,面上卻不哭,一瘸一拐狀若無事地往外面蹦躂,連句話都不跟旁人說。
葉央先是一愣,接著哭笑不得地去攔她,“回來回來,我不會生氣的。”
晴芷試探地回過頭,小心翼翼地揣摩她的臉色,見葉央並未動怒,才放了心,鬆口氣道:“我,我怕阿央姐姐會罵……”
錦衣華服,端莊可愛,晴芷今日打扮得很用心,可那種神色像是還在畫樓裡,討好那些獐頭鼠目的客人,生怕他們動了火氣,警惕又怕捱打。
“你沒受傷,我就不罵你。”葉央趕緊拉她坐下,撿起地上的鴛鴦刀,收刀歸鞘,重新掛回了牆壁,“今天可有人不聽你吩咐了?中午吃的什麼?送過來時飯菜熱不熱?”
晴芷一一作答,沒有了“一定要多賺銀子”的想法,心態就像個小孩子。
葉央放了心,試探著開口:“我問你一些畫樓的事情,若有方便的,告訴我行嗎?”
“阿央姐姐,你要問什麼就直說,對別人不開口,對你,我什麼都不瞞著。”晴芷微微一笑,眼眸燦若有光,鬢髮間的寶石簪墜兒一晃一晃的。
“……畫樓裡,那個小月,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戴的羽狀金簪你可還有印象?她大約是什麼時候得到那支髮簪的?”午飯吃得太急,葉央的胃有些不舒服,抬手捂住肚子揉了揉。
晴芷見狀,立刻倒了杯茶給她,眉頭皺起來,“小月?怎麼又提那個賤……啊,不對!金簪?那就是個窮酸鬼送的便宜貨,也就她當個寶貝,時不時拿出來戴一番。話說,那簪子怎麼了?”
“金簪可是文大人送的?太僕寺的文大人,應該常來畫樓吧?”葉央不著急喝茶,又是追問。
這回晴芷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文大人……自己沒什麼銀子,還愛充大方,他是小月屋裡的常客,簪子或許就是他送的。”
一個不確定的回答,讓葉央皺起眉頭,原因卻不止是沒問出什麼線索。
縱然是貴女中最沒有規矩的那一類,也不會開口閉口都是銀子。可她和晴芷的成長環境不同,在西疆沒吃沒喝的時候,也分外看重錢財,只希望在家住的這段時間,能改了她的毛病。
關於羽狀金簪,晴芷只說有可能是文大人所贈。而這羽樓的標誌,也是葉央在文大人遺物裡找到的,這種可能性便不會太低。
“那,畫樓裡有沒有行跡鬼祟的?或者你看見過其他人還有和那金簪一樣圖案的東西?”文大人,吳尚書,太多疑點頭緒全無,讓她心力交瘁。
許是看出葉央的疲憊,晴芷伸出一隻白嫩的手,幫葉央揉了揉額角,“一樣圖案的?那倒沒有,大家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接待客人,每天要賺的銀子必須達到一定數目,不然畫樓的鴇母會罵的,連著幾天沒有進賬,就沒東西吃。”
她的手上有淡淡香氣,聞之心曠神怡。葉央放鬆了一些,又被晴芷幾句話勾出了心酸的情緒,保證道:“鴇母在大理寺的牢裡,我替你出氣。”
按照葉晴芷的描述,畫樓似乎真和羽樓沒關係。若那是個反賊的老巢,一番搜查下來總會有蛛絲馬跡,為了防止他們把證據處理掉,葉安北甚至還派了人在運河打撈,也沒查出什麼。
葉央這邊得了訊息,又馬不停蹄地回去蒼雪苑,一一告訴大哥,末了道:“你尋個由頭,倒不用上刑,將鴇母多關押幾天再放了。”
“我也正有此意。”葉安北的理由倒不是為了給晴芷出氣,“既然明著搜不出什麼,就把人放回去暗中監視,若真和羽樓有關,遲早會露出馬腳。”
只是到現在才欲擒故縱,也不知好不好使。
葉央這邊的線索著實有限,有些地方還要和商從謹商量。三人裡,就素和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