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赫攔在了他面前。
一個紫衣飄飄,一個青衣如江。
南宮長歌撫了撫被風吹起的衣襟,黑眸淡掃:“王爺這是?”聲音聽不出有絲毫情緒,但身上氣息卻是冷冽的。
“慕夕在你那裡,住的可好?”青木赫頓了下,語氣有些僵硬。
南宮長歌嘴角似乎彎了下,換了副慵懶的神情,“她很好。你很關心她。”
青木赫眸子顫了下,坦然道:“我很關心她,她對我來說很重要。”
南宮長歌看著他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王爺還是要注意自己言辭的好。”
青木赫冷毅的臉上劃過一抹自傲的笑:“這點不需要世子提醒,本王自由方寸。”
林府院內的不遠處,一株梨花樹下,掩著一抹粉色,那豔麗的粉色凝著大門外青木赫的身影,久久不願離去。而青木赫口中的那句“我很關心她,她對我來說很重要。”不偏不倚,真真切切的飄入了她耳中。本一顆墜入蜜罐的芳心,此刻如跌入萬丈深淵。
林思思忍不住顫抖,痛苦的擰著手中帕子,目光像浸染了毒液散發著冷冷的光。
慕夕在南宮長歌府邸養病,似乎已鬧得人盡皆知。可南宮長歌是什麼人,南宮家又是什麼家族,大家即使覺得此事有些不合常理,但也不敢怎麼嚼舌根,更何況最近剛傳出,其實慕夕與南宮長歌從小就定了娃娃親,既然已經定親,那麼這樣子住在一起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不過慕夕倒不會介意這些流言蜚語,她本就灑脫,對於這些虛名從不掛心,而南宮長歌似乎也對這個緋聞不怎麼芥蒂,饒是迎風私下裡偷偷和墨軒猜測著,這定親的事情是不是公子自己放出去的風?且最近迎風覺得公子對慕夕愈來愈不同了。
南宮長歌回到府上直接往慕夕院子去,見慕夕坐在桌前發呆,於是湊上去看。她手裡捧著剛才惋惜寫的藥方子,不由問道:“我叫迎風現在去抓藥?”
慕夕抬了抬眉毛,輕笑一聲,“不急。”隨即指了指藥方子上的幾味藥,“南狐狸,你可懂醫?”
南宮長歌皺了皺眉,自己只懂些常見的藥草,還有一些江湖上慣使的毒,可是醫人治病這種還真不太懂。於是搖搖頭問:“不懂,這藥方有問題?”
慕夕神秘一笑,“既然不懂,就算了。”聲音清爽如夏夜涼風,手指一攥,將藥方揉成一團丟出窗外。動作瀟灑自如,自成一派氣勢。
南宮長歌怔了下,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煮了一壺清茶分了杯給慕夕,遙遙望向窗外。一時間,倆人皆是無語,待沫兒捧著晚膳進來時,南宮長歌才緩緩站起身,囑咐了幾句好好休養什麼的,自己便踱了出去。
書房中,南宮長歌小心的鋪展開那揉成團的藥方子,藉著燭火,仔細的研究了半晌,沒看出個究竟來。逐又喚來墨軒,命他去請府上的張大夫。
他雖看不出那藥方有什麼不妥,可是在慕夕眼中,他看出了不悅,他相信慕夕絕不會無端端將一味有用的方子扔掉,既然慕夕不願意說,他就自己查一查,若真是林惋惜又做了什麼手腳,他這次,絕不對她姑息。
迎風引著張大夫進來的時候,南宮長歌正凝眉深思。
見張大夫來了,南宮長歌請他入座,迎風適時的沏了一壺茶遞上。
張大夫仔細看了藥方,手撫著那撮白鬍須搖頭道:“沒什麼不妥,是一味補血補氣固原的藥,且這藥方配的極巧妙,老夫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精妙的藥方啊。”眼神放光,連連讚歎:“敢問世子,這是哪位神醫配的方子?”
南宮長歌眼中疑慮不減:“大夫再仔細看看,確實沒有不妥麼?這方子是一朋友開的,她也是師承別人。”
張大夫微微頷首,又仔細看了一遍:“沒有不妥,老夫確定。”
迎風站在一旁也覺得納悶,關於慕夕將林惋惜開的藥方扔掉的事情,南宮長歌與他說了,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覺得慕夕不是那種無故做這種是的人,逐奇怪道:“沒什麼不妥,那慕夕姑娘怎麼把它扔了?”
“你說,這藥方是開給慕夕姑娘的?”張大夫接聲問道。
迎風皺眉點頭,“正是。”
“那就不妥了,是萬萬的不妥!”張大夫急聲道:“慕夕姑娘受了重傷,氣血雙虧,要慢慢養著,這藥不但幫不了她,分分鐘害了她啊。真是糊塗,老夫本以為是何方神醫,怎知是個庸醫啊。”說著,一臉失望的搖著頭,口中連連嘆氣。
南宮長歌本就面癱,常年表情都如冬日裡化不開的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