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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也發覺自己太心急了,認可林景蘭的說法,重新坐下了。
緊接著又有一個教授提問林景蘭剛才一帶而過,沒有細講的一處,林景蘭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然後開始在黑板上寫寫畫畫,仔細地講解起來。
等到學生提問的時候,學生們更是一個個恨不得衝到前面去問。不為其他,林景蘭講的專利了申請,對他們實在是太有幫助了,每個人都恨不得再弄得明白一點。
況雨萱看著報告廳裡的景象,心中一陣恍惚,從小到大,眾人目光的焦點都是她。無論是小學、初中還是高中,她的成績永遠是全校第一,站在講臺中心和舞臺中心的都是她——演講比賽的第一名、永遠的晚會主持人……
直到今天,站在講臺中間的是林景蘭,而她只是一個偷偷溜進報告廳坐在最後一排的、本不被允許進來聽講座的本科生。
多麼的諷刺,林景蘭是風光無限的主講人,而她因為年級太低,竟然都不在可以聽講座的範圍之內。
況雨萱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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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議論林景蘭,回到宿舍很久以後,大家的熱情依舊沒有消退。
白萍激動地說道,“原來林景蘭這麼厲害!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真沒想到,我身邊竟然就有一個天才。”
安婉話不多,但是心思敏感,和沒心沒肺的白萍完全不同。她一早就看出來況雨萱和林景蘭不對付,但似乎只是況雨萱單方面地看林景蘭不順眼,林景蘭都未必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原本況雨萱在她們宿舍裡一直隱隱是頭目,況雨萱懂得很多,剛進大學她們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都是況雨萱幫她們適應大學生活的。而且況雨萱為人大方,經常拿很多零食和水果在宿舍裡分給大家吃。計劃經濟,大多數人吃飯都緊巴巴的,真不知道況雨萱從哪裡弄來了許多她們見都沒見過的吃的。
宿舍里人人都看出來況雨萱家境不凡。雖然況雨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未免有些高高在上的施捨味道。但是她們畢竟得了況雨萱的不少好處。至於林景蘭,根本不在宿舍裡住,安婉和她不過幾面的交情,因此看出來況雨萱看林景蘭不順眼,自然是站在況雨萱這邊的。
但是今天,安婉心中改了主意,她看出來,況雨萱根本和林景蘭沒法比,而且她也終於明白了,況雨萱看林景蘭不順眼,根本是因為——嫉妒。
今天況雨萱表現得實在太明顯,根本沒有平日的淡定,除了沒心沒肺的白萍,估計宿舍裡的其他女生都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況雨萱這樣的天之驕女,大概受不了有人比她更耀眼。
而林景蘭,恰恰是比她要耀眼千倍萬倍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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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雨萱家也是北京本地的,每到週五晚上都會回家。這周她剛一進家門,況媽媽就看出來她心情不好,問道,“怎麼了?誰惹我們雨萱了?”
況雨萱卻沒有回答媽媽的問題,直接走到書房找爸爸,對況爸爸說,“爸,我想進實驗室做實驗。你能不能幫我和教授說一聲?”
況爸爸皺眉,“胡鬧!你才剛進大學,什麼都沒學呢,能做什麼實驗?”
況雨萱聞言,臉色更不好看了,“我怎麼做不了實驗?我們系的林景蘭,和我一起入的學,人家還沒報名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教授進實驗室做實驗了!到現在論文都發表了!我再什麼都不做,每天傻乎乎地上課聽課,回頭早就被人甩到十萬八千里之後了!”
走到書房門口的況媽媽聽了這話也有點著急,“呀,這可不行。我們雨萱從小到大都是最棒的,又聰明又努力,肯定不會比其他同學差。人家在實驗室裡鍛鍊,憑什麼我們雨萱就沒有在實驗室裡鍛鍊的機會?”
況爸爸卻想得比較多,“那人家進實驗室,也是回家找爸爸,讓爸爸去打招呼進的實驗室?你要是真的很優秀,教授覺得你可以進實驗室了,自然會讓你進去的。”
況雨萱心急,故意含糊其辭地說道,“誰知道她是怎麼進實驗室的呀?當時還在暑假呢,連報到都還沒有,我又沒去過學校,我哪裡知道。不過林景蘭她家庭條件應該也不一般,我看她平日裡吃的穿的,不比我差。”
況爸爸聽了況雨萱的這話,當然就理解成,林景蘭也是因為家裡有人打了招呼,才能進實驗室鍛鍊的。最終況爸爸沒有捱過況雨萱和況媽媽兩個人一起的軟磨硬泡,答應去找教授說一聲,讓況雨萱進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