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能再休養幾日。”
聽著於文海的稟報,夜墨的眼皮則是連抬都未曾抬起,“回去告訴他,我明日離京,讓他自己看著辦。北漠暫時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了。重點,該是紫夜了。”
於文海一愣,面有為難,“可是殿下,皇上他?”
夜墨衝他擺擺手,“你以為孤身邊的白無常是那群庸醫?告訴他,若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明日正常早朝,否則,孤不介意真的讓他在龍床上再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孤倒是要看看,是他整治孤比較重要,還是他自己的身體比較重要?”
於文海的嘴角一抽,這話,怎麼就聽著這麼大逆不道呢?可是為何說出這話的人,反倒是如此地理直氣壯?這似乎是有些違背了常理了!
“可是太子殿下,那北地?”
“放心!武乾父子不是無用之輩,不會出事的。至於秦王,他不傻,不會再有別的動作。”
於文海聽他如此一說,就知道他在北地已經是有了安排了。不然的話,也不敢真的就重用秦王的外家!看來,主子的眼光果然是毒辣,這選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準!
只不過一想到了剛才太子殿下的話,於文海又有些不淡定了,能這樣回覆自家主子嗎?肯定是不能的!那怎麼辦?
“你告訴父皇,若是他想要找回真正的七皇弟,就最好是按我說的做。”
於文海的眼前一亮,這麼說七皇子有訊息了?
“殿下先前讓人放出了七皇子跌入懸崖的訊息,就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你以為孤的太子妃是去紫夜玩兒去了?哼!孤會放出訊息,說是孤與太子妃前往蜀地,具體的,你讓父皇看著安排就是。時機到了,父皇再讓人放出訊息,說是由孤與太子妃,出使紫夜就是。”
於文海的心肝兒顫了顫,這是要他去跟主子說的話?這話能這麼說嗎?太子爺,您這不是要奴才的小命兒嗎?
只是這一會兒的功夫,這於文海的臉色就變了幾變,像是開了染坊,那染料不要錢似的!
夜墨火速回了太子府,吩咐人去準備,緊接著,又去了一趟洛府,與洛相和洛華城三人說了至少有半個時辰的話,才回府。
夜墨看著外頭的夜色漸漸地濃郁了起來,眉心也是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丫頭,二十八天了!你離開我已經有二十八天了。你可知這二十八天我是如何熬過來的?丫頭,你最好是乖乖地,安然無恙,否則,我可是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話落,手中的狼毫應聲而斷,一滴墨汁落下,眼瞧著就要汙了那紙上的美人兒,卻是下一刻,便滴在了一張雪白無暇的紙上。
思念,如置身回憶的影子,悠遠、深長;丫頭,如果我與你之間註定就是要有此一劫,我樂於接受,只要你能好好兒的,我別無它求!
夜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佩著的那鎖形玉佩,手指覆上,雖是暖玉,仍然是觸手冰涼。像極了這種冰冷到孤獨的寂寞,丫頭,只要你平安歡愉,我寧可與你一起歸隱山林,陪你看花開花落,看盡春秋輪迴,看盡繁華落盡。丫頭,二十八天了。與你分開了這二十八天裡,我終於明白,原來愛你,竟已至心肺,已至骨髓!
悽楚的夜色,陰鬱的天空,好像是處箥都染上了孤獨,屋子裡的夜明珠泛著柔柔亮亮的光,夜墨的眉心漸漸鬆開,嘴角微微勾起,明日,明日一早,我便要動身去尋你了。丫頭,若非是還有些事,需要等等,我真希望現在就能見到你。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一早發現了你的不對勁,我便不會由著你一個人前往紫夜。如今相思於我,簡直就是氾濫成災,不知你是否也如我想你這般,在想念著我?
思念決堤,宛若是洪水氾濫,丫頭,等著我。這一次,我發誓,定然是要將你好好地護在懷裡,再不鬆開片刻!
指尖自那暖玉上離開,大步進了寢室,為了傾城,至少,自己在見到她之前,得是好好兒的!
傾城自那日後,便再未出去過。而不負她的期望,幾日後,阿邪總算是給她帶來了一個好訊息!
“姐姐,事成了!那個肖東燁這會兒是誰準了,咱們就是從那處農莊裡頭出來的。不僅僅是派了探子在附近盯著,而且,還有意要派出暗衛前往查探呢!”
“很好。讓咱們的人遠遠地盯著。一旦農莊那邊兒有了異動,便讓咱們的人趁機潛進去,能看到多少算多少,至少將裡頭的格局佈置能記下。”
“好。對了,姐姐。聽說最近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