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九皇子的氣色可是有些不對!”
“什麼不對?”傾城的眉心一動,難道,他是要催動母蠱?
“嗯。咱們得到的訊息,是他在朝堂上比往昔要更冷厲了幾分,同時,最近的處事手法,似乎是重了些。這與他早先在朝堂上的表現,可是大不相同。”
“手法偏重?”傾城呢喃了一句,搖搖頭,“許是因為他在千雪國失利,再加上北漠那邊兒也開始給紫夜施壓,所以才會如此吧。”
“姐姐,皇后和三皇子的人,的確是與千雪國的人來往頻頻,雖然是隱秘,不過卻是瞞不過咱們的人的。可要再仔細追究?”
傾城擺擺手,“不必!那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兒。紫夜的三皇子成不了氣候,早晚得折在了肖東逸的手上。倒是這位皇后,是個不一般的!別的不說,就單是讓那穆貴妃在這宮裡對獨寵十幾年,便能看出她的隱忍功夫,可不同尋常。”
阿邪輕嗤一聲,“這有什麼?她倒是想要處置那個穆貴妃,可是她連人家的宮殿大門兒都進不去,有什麼用?呿!要不是因為皇后孃家的勢力還算是不弱,怕是那紫夜皇直接就會下旨廢后了。”
傾城聽罷,淺笑,“你不懂!身為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正妻,卻能容忍了一個小妾在自己頭上欺壓了十幾年而隱忍不發!這得需要多大的定力?雖說那位穆貴妃是不曾踏出宮門一步,可是問題是,紫夜皇這十幾年來,卻是未曾再寵幸過其它的任何一人!這一點,身為正妻,明明丈夫還在,可是她自己卻是獨守空房十餘栽!若是正常的一個女人,不是瘋了,這心態就是變昨極為扭曲。你以為,這位紫夜皇的皇后,會是哪一種?”
阿邪一時語塞,也是有些迷惑了,擰眉想了想,似乎是也沒能想出一個結果,乾脆就一甩袖道,“反正這皇室的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權利越大的,身分越貴重的,這日子過的反倒是越艱難,越揪心!哪裡及得上我們這些老百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一點兒也不好玩兒!真不明白怎麼這天底下還會有那麼多人想要當皇帝?”
傾城一聽,直接就撲哧一笑,樂了!
論說阿邪說的,倒也是有幾分的道理的。上位者,哪裡就是那麼容易當的?就說這紫夜國的皇后,身為紫夜國身分最為貴重的女子,母儀天下,可是實際上呢,怕是在整個後宮裡頭,她就是一個笑柄罷了!
什麼皇后?什麼貴重?什麼母儀天下?在後宮之中,即便是她掌握了整個後宮的大權又如何?皇上不會願意多看她一眼,十餘年,不曾踏足她的寢宮,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為悲催的女人嗎?
在後宮之中,除了那些看起來誘人,卻又是於承恩之上,毫無用處的權利,她這個皇后,還得到了什麼?
“其實,上位者不容易,老百姓卻是更不容易的!你所說的好日子,也僅限於你。可是你卻不能代表了大多數的老百姓的!在這些貴族之中,日日時時上演的,無非就是關於一些權利地位的紛爭詭詐,可是對於老百姓來說,吃都吃不飽,哪裡還有那個心思?”
“姐姐的話,總是要深奧一些的。反正我也是說不過姐姐的。罷了,不說了!我和哥哥輪流盯著那處農莊,讓別人去,我們不放心。”
“也好,只是要一切小心,察覺不對,立時便退,不得耽擱,要知道,再重要的訊息,也不如你們兩個人的安全重要。”
阿邪甜甜一笑,頗有幾分女孩子的嬌媚樣子,笑得人心裡頭宛若是盛開了一朵小花兒,明豔豔的!
“就知道姐姐對我們最好了。那行,我先走了。姐姐這裡若是有什麼事,就吩咐青蘭她們吧。”
“好。”
阿邪走了一半兒,頓住身形,撓撓頭,又轉身回來了,有些不太自在道,“那個,這是千雪國傳來的訊息,是密函。我沒敢拆開,你自己看吧。”
傾城當著他的面兒將信拆開來看了,唇角微微上翹,一抹好看的弧度,便呈現在了嘴角。
“是阿墨從千雪國動身了。速度極快,想來,不會超過五日,便會到了梁城了。阿邪,你吩咐咱們的人,小心些,千萬別撞到他的手裡,若是找我,直接引來就是。”
“知道了。姐夫這麼晚才尋來,當真是讓我好生失望呢。”
傾城伸手輕彈了他光潔的額頭一下,“你呀!快去安排吧。切記,千萬別讓咱們的人惹了他。他這會兒的脾氣,可是不怎麼好呢!”
“知道了!想想也是,哪個新婚才那麼幾天的新娘子跑了,男人能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