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被她打趴下的樣子仰倒在地,霍嫵屋內除開夏季,總鋪著柔軟的地墊,他倒下去時只覺周身鬆鬆軟軟的一片,迎著窗內照進來的陽光,溫暖舒適到叫霍陵愈發懶得動彈。
左右是在自己家中,誰也不必過於拘泥那些勞什子的禮數,霍嫵盤著腿一屁股做到她二哥邊上,看了霍陵半晌,看得霍陵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抖了抖,在他終於忍不住要發問的時候,霍嫵終於開口了:
“二哥,你這肚子,是不是略圓潤了些?”
她說著,還伸手去戳了戳霍陵的小肚子。
霍陵老臉一紅,氣急敗壞地把她的小爪子拍了下去,“幹什麼幹什麼,都是大姑娘家的了,還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的。”
霍嫵衝他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關係,你可是我二哥!”
她撐著下巴頦兒上下打量著霍陵,“說實話,二哥你是比去年胖了不少吧,喏,臉上肉都出來了。我太子哥哥自娶了悅姐後,那是一日比一日圓潤,可你這獨身一人的主,怎麼也……”
“大哥大嫂年關那會兒回家,我大哥可比你精瘦多了,就連功夫都精進不少呢,唉,二哥你就在我這兒逞英雄吧,等大哥回來,還不是得被他按在地上打。”
霍禛兩年前娶了鎮國公副將家的嫡女為妻,兩人意趣相投,小夫妻兩很是投契,霍禛往邊城赴任,她也巴巴地跟著去了。
霍陵被她說得臉整個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氣得牙癢癢,嘴上仍不服輸,道:“你小丫頭懂什麼,哥哥我這身上的每一塊肉,那可都是長在刀刃上的,有大用處呢!”
“二哥……肉長在刀刃上的,那可不是豬呢嘛。”
霍陵:“霍嫵!我可是看你心情不好,特地來寬慰你的,敢情你這是拿我開涮呢吧!”
這話他吼得理直氣壯,心裡卻虛得很,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心道,難不成我真胖了這麼多?
這,這也不能怪他嘛,大哥在邊關練兵,又有大嫂陪他練武,自然胖不起來。他每日在京裡,少不了要與同僚吃吃喝喝的,久而久之,這有點子肉也正常不是。
霍嫵道:“可別只訓我呀,說你打不過大哥的話可是父親說的,二哥要是不服氣,只管找父親去說道說道好了。”
一擊斃命!霍陵無力地向她擺擺手,“找父親,我看你真是嫌我命長了。得,我命苦啊,父親不疼妹妹不愛的,我這就走了,總行了吧。”
他說著就做出要走的架勢,霍嫵忙拉住他的衣襬,“別,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二哥。”
“怎麼,剛才那我和豬類比,這會兒又乖乖地喊二哥了?”霍陵一撩衣袍,又坐回地上,與霍嫵正對面,“說吧,想要什麼?”
“我想請七哥來家裡坐坐,可不可以啊?”
霍陵一怔:“裕王殿下?叫他來幹什麼?”
“七哥……前些日子趙娘娘沒了,七哥嘴上不說,可是我明明看到……唉,總之他心裡肯定不好受的。趙娘娘下葬後,七哥回了他的王府住著,他一個人我怕他多想,就想讓他平時多來我們府裡多吃頓便飯。”
“二哥不要擔心,我有想過的,陛下心重,咱們府裡又有兵權,這些年,父親總是謹小慎微,儘量不與諸位皇子過從親密。可是眼下陛下對七哥正是滿心父愛無處安放的時候,你曾在宮裡教過七哥一段時間的功夫,那會兒也是大大方方的,從不瞞人。有這層關係,咱們不過偶爾請七哥來府裡吃頓飯,不會有事的!”
霍陵思忖片刻,道:“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咱家是純臣不假,但也不必小心到這個地步。大大咧咧的武將,可不比心有所思的武將叫人放心多了。”
“也好,就用我的名義邀他也行,我與他關係素來不錯,這不,陳家那件事,有一半可壓在他身上呢,聽說陳家人最近動作可不小,也虧得這樁樁件件的事情堆在他身上,他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是我可受不了。”
“哎對了,父親母親那兒,你提過了吧。”
霍陵隨口一提的事,霍嫵卻支支吾吾了半晌,“二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知道的,母親最近管我管的嚴,巴不得我連門都不要出,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沒跟他們開過口,就在這兒挖個坑等我了是吧。”
霍陵掐了一把她的臉,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一天天儘想著怎麼坑你二哥了。”
霍嫵揉了揉臉,衝霍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霍陵本來是做好了要被父親說道的準備過去的,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