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的是,霍啟衡倒沒都說什麼,只是轉頭與沈容道:“既然是殿下要來,你可得命廚下多做幾道上好的菜色才是。”
沈容含笑應是。
霍陵:“不是,你們就沒有別的意見?”
沈容怪道:“這有什麼的,裕王在阿嫵小時候可是救過她一回的,上元節那事,我至今想起來都免不了要出一身冷汗,真要論起來,說他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更何況,他與你妹妹也算得是一塊長的的情分,對阿嫵從來都很照顧。我這心裡啊,早想著要找個時候好好謝謝他了。”
“殿下少年老成,宮裡趙娘娘沒了,阿嫵擔心他一個人悶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哪能連這個都不許,只是你妹妹眼看著就是快及笄的大姑娘了,明面上的由頭,得叫你去說才好。”
她說著,又頗嫌棄地看了看霍陵:“殿下與你年紀相仿,我可常聽你父親誇他來著,你呢?不說別的,單說做哥哥這上頭,殿下可比你靠譜多了。”
霍啟衡在旁聽著,時不時地點點頭。
霍陵:……得,我可真是你們倆的親兒子。
得了霍啟衡與沈容的許可,霍陵這才馬不停蹄地就往裕王府趕,待他說明來意,衛旌笙才將頭從案上的種種書卷裡抬起來,道:“鎮國公與夫人如此盛情,只是我母妃新喪,這樣過去,是不是不大好。”
霍陵滿不在乎地抄起衛旌笙案上的茶盞,“這有什麼的,我家不在意那個,你只管來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衛旌笙笑道,“不知國公與夫人可有什麼喜愛之物?初初登門,總不好空著手去。”
“喜愛之物,兵刃算不算,不是,你又不是沒來過我家,這麼在意這些虛禮做什麼?”
那怎麼同,前幾回不過是過門而不入,這一次,可是正兒八經的登門拜訪啊,衛旌笙摸摸下巴,那日少女堅定的話語言猶在耳。
她說:“我在!”
她說:“不怕,你還有我!”
她說:“以後,我家就是你家,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他還沒有做什麼,他的阿嫵,就已經在向他踐行她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