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誰嗎?是他親兒子看中的女人啊!
而且,皇上怎麼能寫出這種話來?
不得拒婚啊!意思是,裴君昊拿著這卷僅次於聖旨的皇上手書,想要娶誰都可以,誰都不能拒絕!
這不是明晃晃的強權嗎?
王法呢?!
“你不信?”裴君昊皺起眉頭,“跟我去見皇上!”拉過江子興的手臂,就往外走。
開玩笑,他耍了半天機靈,才逗笑了皇上,給他寫了這個。江子興居然不信?呸!沒眼力見!
“王爺,且慢,王爺!”江子興哪敢跟他去,那不擺明了不信他嗎?若真鬧到皇上跟前,而這手書又是真的,他怎麼解釋?
認不出皇上的親筆字跡?找死!
不服從皇上的私下口諭?找死!
怠慢晉王,不敢將女兒嫁給他?還是找死!
“哼,本王忙得緊,沒工夫陪你鬧。”裴君昊鬆開江子興,將快要從他懷裡掉出來的名帖掖了回去,“快把絮兒的名帖拿來!”
江子興敢不拿嗎?轉過身,低頭下去吩咐了。
他且應下再說。
一女許二夫什麼的,雖然不大好,但這兩位大人也沒按著規矩來不是?一個沒帶聘禮,一個沒帶媒人。
說起來,晉王的禮數還要全一分,至少他有媒人、有聘禮。而且他的媒人是當今聖上,雖然沒有親至,但那是皇上啊!
肯賜予親筆書已是給足了臉面,否則還要親自駕臨不成?
不論如何,他是下官,惹不起這些位爺。眼下暫且應了,回頭再派人通知燕王。究竟花落誰家,且叫兩位爺去打吧!
打來打去,賺足臉面的還是他!
“王爺請上座。”再轉回來時,江子興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大半的鎮定:“方才多有怠慢,還望王爺恕罪。”
如果晉王不是“誰挨誰死”的名聲,倒比燕王好多了。看著裴君昊俊雅靈秀的面容,江子興不由得感慨。
這位雖然不是聖上的親兒子,但是祖上蒙蔭,號召力一點兒不小。況且不似燕王那般駭人,如果做了他的泰山,倒是更加輕鬆。以絮兒的心計,日後若要謀什麼,倒是手到擒來。
“誰要上座?本王要去看看本王的未婚妻!”見江子興一掃恐懼,轉而一臉殷勤模樣,裴君昊撇了撇嘴,“本王的未婚妻在哪個院子裡啊?聽說她前陣子受了傷,身子不好,本王特地帶了補品來看她。”
身後,管事和朱嬤嬤都低下了頭。說得跟真的似的,好像那個一天三趟往江府跑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恐怕不合規矩。”江子興說道。
且不說外男要擅闖女子閨房,有多麼不合規矩。單說兩
矩。單說兩人定了親,在大婚之前見面可不合適。
“什麼?你跟本王說規矩?”裴君昊轉過臉,一臉驚訝地看著他,“本王沒聽錯吧?江大人,你是不是第一天聽說本王的名聲?”
江子興一噎。
裴君昊的名聲可真不算好。
除了“誰挨誰死”的煞名,裴君昊還有個“不著四六”的渾名。
在京城,若論紈絝子弟,他是頭一個。
帶著他那幫命硬的狐朋狗友,鬥雞走狗,打架鬥毆,強搶民女,大鬧賭場,他可一樣也沒落下過。囂張之極,足以止小兒夜啼。
“帶路!”裴君昊一瞪眼。
無奈真人版的晉王,實在沒什麼威懾力,一雙桃花眼瞪圓了,更顯得清澈明亮,好看得緊。
“王爺,著實不合規矩。”江子興拱了拱手,“您帶來的東西,下官會帶給小女,請問王爺有何話要捎給小女,下官代傳。”
朱嬤嬤上前一步:“萬般規矩,逃不出一個理字。而這個理字,又臣服於一個權字。江大人,是不是忘了我們王爺的身份?”
燕王抱著江絮一路回了江府,可是人盡皆知的。怎麼就沒人說他不守規矩?還不是因為燕王一身煞氣,無人敢多嘴?
“這……”江子興頓時噎住。
裴君昊似突然想起來,轉身對朱嬤嬤道:“嬤嬤,我記得您曾經教導過江大小姐規矩,您一定知道她住在哪裡了?”
朱嬤嬤的眼中閃過笑意:“老奴知道。”
“那咱們快走。”裴君昊一把攙住朱嬤嬤的手臂,風也似的就往外走。
江子興叫了一聲,抬步去攔,恰好撞到上前一步的管事身上。
只見管事衝他一笑,慢慢抬手:“江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