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下去吧。”
“是!”
屋中的人全部退下了。
德慈太后靠在貴妃椅上,看著手中的鏽品出神,聽到腳步聲響,她回過頭來。
“母后。”段奕走到近前蹲下身來。
“哀家進宮一趟吧。”德慈太后說道。
“不行,您的身體不好,再說……”段奕的神色一凜,堅決不同意。“好不容易將您接出宮來,您還進宮,不是又會讓那兩人欺負著?”
太后的眼神卻是凌厲起來,厲聲道,“但是你的婚事,一定得經過皇上那裡的批准,曦小姐的名字才能入宗祠。而你又被他派到了青州,怎麼請旨?
那個地方天曉得什麼時候才會下雨?如果他有心為難你讓你一直留在那裡,你幾時娶妻?”
段奕未說話,而是眉尖緊鎖。
德慈又道,“哀家看那孩子也喜歡你,總歸是要全了你們的意,再說,哀家欠那孩子母親一份情,總歸是要還。所以,就這麼定了!
這次回宮,要大張旗鼓的回,哀家再以為先皇祈福出宮,看他們兩人還怎麼攔!”
“兒子隨母后一起進宮。”段奕說道。
德慈看向他,沉著臉,“不行,你從青州回來後躺到昨天才好點,跟著進宮要是被人發現了,可就危險了。”
“母后!”段奕上前握著德慈的雙手,“兒子怎能看著母親冒險進宮?而袖手一旁?母后放心,這回兒子陪您一起。”
“你要怎麼做?”德慈緊張的看著他。
“不用擔心,兒子自有辦法。”
段奕正為德慈太后入宮做著準備。
王府前,顧非墨墨袍黑馬殺氣騰騰策馬而來。
他手提長劍怒氣衝衝的指著的奕王府。
“段奕,給爺滾出來!小爺知道你躲在裡面呢!世間陰損第一人就是你!曦曦母親都沒同意呢,你下什麼納彩禮?以權欺人,最是卑鄙!”
他叫得嗓門很大,守門的朱一朱二卻無事人一般坐在門前磕瓜子。
對於顧非墨站在門前罵他們家王爺的事,他們兩位資深看門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顧非墨從只有一劍高的小身板開始罵到現在,那次數數都數不過來了。
周嬤嬤走出來陪著笑臉,“顧公子,您話可不能亂說,咱家王爺還在青州賑災呢,哪裡回來了?這賑災時私自回京可是要殺頭的,或者是您思慕王爺,看花了眼吧?”
顧非墨:“……”
旋即他大罵一聲,“小爺我被雷劈了才會思慕他!”
顧非墨罵得正酣,隨從阮七急急慌慌的騎馬跑了過來。
“公子,您還有心這在裡罵什麼呢?您快回去看看吧,家裡出事了!太師與夫人暈倒了。一大群女人在府門前哭著呢!”
顧非墨一怔,俊美眸子微眯,“這是怎麼回事?快說清楚。”
阮七喘著氣說道,“七八個嘴巴伶俐的媒婆到了太師府,說是要替奕王爺向公子求親做他的側妃。
不知怎麼的,京中的一眾小姐知道了這個訊息,一齊跑到府門前跪著哭起來要你不要斷袖。太師跟夫人又急又嚇就暈倒了。”
“去死吧!段奕,爺跟你沒完!”顧非墨氣得咬牙切齒。
他抖抖手中的長劍,咬牙用力朝奕王府的門楣擲去。
噌嗆嗆嗆——
長劍隨著勁道飛出,沒入奕王府門楣上的“奕”字上。
顧非墨冷哼一聲,打馬離去。
阮七也緊跟著離開了。
兩人走後沒多久,奕王府的府門大開。
德慈太后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走出府門,隨後跟著走出來幾個太監。
其中一個個子高瘦的太監抬起頭來,清冷眼神瞥向門楣上插著的長劍,對隨後跟出的化妝成老頭的青一說道,“這柄劍可是一把好劍,收起來,當作顧公子送給王爺的定情信物。”
青一:“……”
他一陣惡寒,無語說道,“是,主子!”
……
雲曦被紅衣女子扛在肩膀上,一路到了悅客酒樓。
她被她放下的地方不是正門也不是側門,而是酒樓最高的一處圍牆邊上。
然後,她伸手拍了拍雲曦的脖子與後背。
雲曦的嗓了一癢,咳嗽了幾聲,發現能出聲後,她扶著牆壁喘息了一會兒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抓我來這裡?”
“丫頭,老孃幫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