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就你那倔脾氣的舅舅,天下只有老孃搞得定,小奕兒也拿他無轍,不過……,他這幾年的脾氣變得有點兒古怪,老孃這心裡也沒有底了,算了,既然答應了小奕兒,就一定會幫忙。”
雲曦見她一口一個小奕兒,貌似與段奕很熟悉。
而且,她被她劫持出來,段奕仿似無事人一般的站在原地。
她眯了眯眼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紅衣女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咯咯咯一笑,“小奕兒叫我師傅,但我嫌老氣,不許他這麼叫。我收了那麼大一個徒弟,旁人會以為我很老,所以,大家都叫我甜甜小姐。”
雲曦:“……”
“當然,我還有一個真名,叫謝甜!按著輩分算,你得喊我一聲姑姑。”
雲曦驚訝,“你是謝府的人?”
“可以這麼說,只是謝府太枯燥,老孃厭惡,跑了出來。”她眉梢一揚笑道。
謝府的人?
隱約聽說,多年前從謝府跑出過一個小姐,家中找了許久沒有找到,難道是她?
謝甜拍拍雲曦身後的牆壁,說道,“會爬嗎?”
雲曦搖頭,“太高,沒有繩子爬不上去。”
“那你還怎麼嫁段奕?你那倔舅舅會同意才怪!”
謝甜收了笑容,說道,“聽我說的做。吸氣,身子騰翻,腳尖踩地……”
雲曦腿上被她抽了一下,同時按著她說的做了,身子騰空翻起,再定神,發現已在酒店的院中。
一個僕人看著雲曦一臉驚訝。緊接著謝甜也跳進院中來。
她看了那小僕一眼,手中披帛一抖纏住小僕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閣主在嗎?”
小僕眨眨眼,嚇得一臉慘白,“在……在在……”
謝甜眉梢一揚說道,“還有,曦小姐是自己跳進院牆來的,沒有旁人幫忙,記得跟閣主說。”
“是是是……是……”
閣主?
雲曦微微眯眼,問謝甜,“姑姑,是青雲閣主嗎?他是我舅舅?”
“可不就是他麼?”謝甜抽回了披帛朝悅客酒樓的三樓走去。
這麼看來,謝府的地道連著悅客酒樓的原因就不難解釋了。
三樓裡間的一間客房,門前守門的小僕見謝甜走來,嚇得拔腿就跑。
雲曦挑眉,為什麼酒樓的人都怕她這位姑姑?
客房的門上上了鎖。
謝甜口裡嘟囔了一句,“呵,居然反鎖著門?”
她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枚細針在鎖孔上攪動了幾下,鎖開了。
謝甜一腳踢開屋門,大步走了進去。
雲曦緊跟其後。
“這麼大的力氣踢門,腳不疼?”屋中一個男子溫聲說道。
謝甜輕笑,“我還以為你怪我踢壞了你的門。”
“不就是一扇門麼,壞了就壞了。”男子說道,口氣帶些無奈。
沒錯,這聲音正是那個半夜抓她去跑步爬山練劍的舅舅。
雲曦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