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怡然面前抖露出來,你以為,你那個好女兒面子上就有關了嗎?大長公主殿下,這其中的微妙,您是最清楚不過的。”
“本宮如今害怕什麼?”同昌大長公主撲哧笑了出聲,“本宮貴為大長公主,丈夫是廣平候,又是顧氏新任族長,長子是廣平候世子,次子是平寧侯,三子是平國公,女兒是皇貴妃,你說,本宮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有什麼不利於本宮的流言,本宮照樣有法子讓所有人閉嘴。劉妍月,這件事,本宮這些年之所以不提,不是因為怕,而是本宮不屑,本宮不想讓這些髒汙事汙了本宮的嘴,當年本宮能把顧展鵬拉下來,能讓他寵愛的顧小三徹底的斷了前途,本宮能無所顧忌的將你們趕出平國公府,你以為,本宮是在妥協?劉妍月,這些年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是沒長一旦腦子!”
對於同昌大長公主刻薄、不留情面的指責,劉妍月和顧怡然的臉色都極為的難看。
同昌大長公主理了理衣袖,“今日本宮叫你們過來,就是將一樁舊事講清楚,免得你這個故作聰明的女兒總是做些不上臺面的事情,沒得丟了顧氏的臉。”
一聽到同昌大長公主這樣說,劉妍月顫抖的更加的厲害起來。
看著母親這副樣子,顧怡然也開始疑惑起來,看了看劉妍月又看了看同昌大長公主。
同昌大長公主不給劉妍月阻攔的機會,直接開口了,“顧怡然,本宮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嫉恨明珠,認為你們是同一個父親,為何明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你,只是個被趕出平國公府的可憐人。你恨明珠,更恨本宮,蘭雙不在了,所以你使勁了手段去陷害建成伯府,企圖給明珠難看。對於你曾經所做的一切,本宮並不想去計較,因為,你不過也是個可憐人罷了。你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何二弟不待見你跟顧博山、顧博文,而且,執意將顧祒過繼名下,也不讓顧博山繼承廣平候府?那不是因為二弟討厭你生母的緣故,而是,因為從始至終,你們根本就不是二弟的子女,你們不過是你母親跟人私通所生。”
同昌大長公主毫不留情的扯開了紗布,露出了血淋漓的傷口。
劉妍月淚如雨下,捂著嘴巴,哀求的看著顧怡然。
顧怡然整個人驚呆了,怔怔的看著母親,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明明同昌大長公主的話都聽進去了,怎麼,她就沒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呢?
同昌大長公主微微的勾了勾唇,紅豔的嘴唇中吐出冰冷的詞語,“真是可憐二弟了,白白帶了這些年的帽子,要不是這事情太過噁心人,本宮也不想說出來,如今也好,你也得該清醒清醒,別總是做些沒頭沒腦的事情,沒得噁心人。”
顧怡然閉了閉眼,然後睜開,聲音沙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母親,這事是真的嗎?”
對上顧怡然認真的表情,劉妍月覺得無地自容,眼神閃躲,沒有答話。
同昌大長公主又是冷哼了一聲,依夢忙扶著同昌大長公主站起來,同昌大長公主居高臨下的看著劉妍月和顧怡然,神情冰冷,高貴凜然,“本宮沒有時間跟你們詳述當年,也不想你劉妍月在其中添油加醋,省的潑髒水到他人頭上,依梅,你就好好的跟東平郡王世子妃講講陳年舊事。”
第二百八十七章
說完,同昌大長公主看也不看淚水漣漣、失魂落魄癱軟在地的劉妍月,以及一副聽到天方夜譚般冷笑不止的顧怡然,轉身直接離開。
依梅福身恭送同昌大長公主離開之後,居高臨下、目光中含著憐憫、可憐的看著顧怡然,顧怡然被依梅的目光刺激,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盛了起來;同時,看著母親的情態,她心裡也開始逐漸不安,如同黑雲般籠罩。可是多年根深蒂固的仇恨怎麼可能在一言兩語中就轉化了呢?
抱著這種念頭,顧怡然執意不肯承認,她依舊固執的相信,這一切,不過是謊言,是算計,是騙局,是同昌大長公主故意使下的圈套,為了的不過就是掃除自己這個障礙,好讓皇貴妃更加的後顧無憂。
這又是怎麼可能呢?她搶奪了自己的一切,難道自己就沒有怨恨的她的權利嗎?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她已經得到了常人所渴望的一切,幸福的家庭,高貴的身份,美麗的容貌,連嫁的人,都是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這如何讓人甘心?明明是同一個父親,一個高高在上,這世間的一切輕易就可以得到;一個卻辛苦掙扎如她才能獲得這一切。
依梅看著目露不甘和怨恨的顧怡然,心裡更加的鄙夷不已,再看向劉妍月的時候,更添了幾分的不耐和厭棄。
依梅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