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衡笑著給他穿襪子穿鞋。“還有二十日就過年了,過年的東西都要準備了。”
“慢慢想,反正現在不差錢,我去買些建材,你想砌個什麼樣的衛浴間。”肖予衡問。林蘇起身後,肖予衡自發的彎腰去整理床鋪。林蘇自己把頭髮梳高,扎一個球頂在頭上。昨日是隨手拿著一塊布巾擋在脖間,今天林蘇去櫃子裡翻翻,翻出一條白狐毛領來,裡頭縫一層綿軟的細棉布,兩頭縫根帶子,系在一起就是一個圍脖了。
林蘇弄好毛領,自己感覺挺好,在那堆一條一條的毛皮裡,還翻出一條灰貂的皮毛來,這裡縫縫,那裡剪剪,給肖予衡也做了條圍脖出來,林蘇去給肖予衡圍上,圍著肖予衡轉了兩圈欣賞道,“不錯不錯。”
肖予衡伸手去刮林蘇被一圈白毛簇擁的小臉,“你也不錯。”
林蘇笑眯了眼,“我去弄點吃的。”
廚房裡肖予衡早燒旺了火,水也燒好了,林蘇麻利的切了肉下來和酸菜做成麵湯,下面的時候再打幾個荷包蛋,先夾一碗不放鹽的出來給哼哼吃。說起哼哼,肖予衡其實不喜歡床榻邊還放著一個狗窩,只是聽了林蘇說哼哼英勇救主的事蹟,才容它在床邊睡下,結果哼哼對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也很不感冒,肖予衡睡外頭的時候,哼哼就哼哼旺旺的叫,委屈的很,直到林蘇換到外面來睡他才安靜下來。
肖予衡見林蘇喂哼哼,想到什麼,從廚房米壇裡捧了一手米,去喂戰鬥機去。
“戰鬥機才是真正的忠心護主的好雞。”肖予衡吃一口面說,“咱們要養戰鬥機一輩子,養到它壽歸正寢,它要生蛋生蛋,要抱窩抱窩。它要孵小雞就孵小雞。”
“家裡公雞都沒一隻,它孵什麼小雞啊?”林蘇笑說。
“那我就去給它挑幾個老公回來。”肖予衡拍板說,“多買幾隻回來讓戰鬥機選,它沒選中的,我們就過年殺了吃了。”
“依你。”林蘇笑說。
林蘇和肖予衡費勁的把裝著銅板的箱子抬到板車上,肖予衡看著板車說,“早知道就蓋個棚子回來了,你就這麼坐在板車上,風吹著冷。”
“不會。”林蘇說,他去拿了前幾日畫好的傘,放到車上,和木箱捆在一起。但肖予衡還是拿出一床不太用的褥子摺疊幾下鋪到板車上,把木箱靠前挪一挪,林蘇就坐在木箱前頭,有個木箱擋一下後來的風,想靠的時候還能靠一下。兩人都裹成包子似的,林蘇坐到車上,肖予衡牽著馬車出了院門,關好了院門。
肖予衡也坐到馬車上,林蘇自動自發的靠過來,肖予衡摸摸林蘇的小手看還熱不熱,結果林蘇就包著他的手拖到自己懷裡。肖予衡將就他,一手扯著韁繩趕著馬車。兩人先到了二虎叔家,說要去城裡一趟,看有什麼要帶的。
大槐見肖予衡架著馬車來,圍著馬轉了幾圈,“跑商隊這麼賺錢啊?”肖大槐驚歎道。
“我運氣好。”肖予衡笑著說,“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有好運氣也是你的本事。”肖大槐由衷說,“正好我娘也讓我趕車去城裡買些東西,今天我就搭一下你的順風車。”
“歡迎歡迎。”林蘇笑說。
肖大槐帶他媳婦去,兩人也是穿的嚴嚴實實,兩人共披著一條舊被子,肖大槐和肖予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林蘇靜靜的依偎著肖予衡。
肖予衡這次是趕車進城門,多交五文車馬的進城費。肖大槐沒問肖予衡車上的箱子裡裝的什麼東西,只約好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面就分道揚鑣了。
肖大槐先把車趕到錢莊,有錢莊的小二出來幫忙抬箱子,留下一貫錢零用,其餘銅板都換成銀子,也換了有小八十兩。肖予衡把錢遞給林蘇,他已經知道林蘇是幫城裡的傘鋪畫傘賺的錢,“賺了這麼多,傘也沒少畫吧。”
林蘇搖頭,“後來掌櫃的給我漲了單價,一般的五十文一把,複雜的八十到一百文一把。也沒畫多少。”
林蘇看到車上的傘盒說,“我要去傘鋪去和掌櫃的說一聲,年前就不畫了。”
“行,那我先送你過去。”肖予衡說。
“你到城裡還有別的事?”林蘇問肖予衡說。
“上次回來想著趕緊回去見你,有些事還沒和主家掰扯清楚,我這次進城還要去把這事了了。”肖予衡說。
“那你快去吧。”林蘇說,“你說你急什麼,我在家又不會跑。”眉眼間的笑意卻完全不是說的那麼回事。
肖予衡扶著林蘇讓他坐好,嘴裡得嘞一聲,趕著馬車往傘鋪走去。到了傘鋪,肖予衡幫林蘇抱著那些傘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