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店鋪,“你在這傘鋪略等一會兒,我完了事就回來。”
林蘇點頭,目送著肖予衡出去了。掌櫃的對林蘇笑說,“這就是你那契兄,觀之確實不凡,難得溫柔體貼。”
林蘇微笑,“掌櫃的謬讚了,這次來就是和掌櫃的說說,年前就不畫了。”
這邊林蘇喝掌櫃的如何商談按下不提,肖予衡先去了鋪子裡問清了三少爺所在的位置,趕著馬車,滴答滴答的去了叫繪春樓的地方。繪春樓名字像妓坊,卻是正正經經喝茶吃飯的地方。因為廚子手藝高超,在這城裡也佔了頭一份,非富商豪賈進不得門。
肖予衡尋了後院叩門,只說來找三少爺的。自然有人來領他往樓上走。繪春樓有三層,肖予衡經常聽說繪春樓生意好,座位少的,哪曾想,第三層一整層都不接客,只住人。只住兩個人,一個賀掌櫃,一個喬三少。
肖予衡心道這真奢侈,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不做生意拿來住人,這住在樓上難道就比抓住院子裡舒服些。肖予衡穿越過來一年,忘了自己曾經也是住樓房的人了。
待客室擺著一張大大的羅漢床,此刻鋪上厚實溫暖的毛皮,喬三少真斜臥在床上,屋子裡燒著炭,暖和的猶如春日,三少爺也穿著單薄的春衫,稍一動作就掩不住脖頸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印記。
肖予衡見了禮,老實低垂著頭,非禮勿視。
“你今天到我這來是為了認錯嗎?頭低的那麼低幹什麼。”三少爺語音沙啞,顯然是j□j過激的後遺症。肖予衡耳朵一紅,頭愈發低的更低了。
“坐就好好坐,這樣躺著哪裡是待客之道。”一個雄厚的男聲說道,該男子又高又壯,經過肖予衡身邊的時候肖予衡都感覺到地板的震動。那人坐在羅漢床上,拿了一件外衫給三少爺穿好,儘量避免有不能露出來的地方露出來。
三少爺白他一眼,肖予衡又朝後來的男子口稱賀掌櫃的見禮,有賀掌櫃在,肖予衡總算是能抬頭了。賀掌櫃說著斜臥見客不禮,哪想到抬頭一看,三少爺只是從斜臥在床上改成斜倚在賀掌櫃身上,賀掌櫃還伸手在三少爺身後,給他捏腰。
這樣待客更不莊重好嗎?秀分快不知道嗎?只是兩人這樣曖昧的氛圍,讓肖予衡不像平常一樣伶牙俐齒。這也虧得肖予衡芯子裡是個成年人了,這要真是一個十五歲的雛兒,就該被這色氣滿滿的氛圍給影響到失態了。
賀掌櫃身高和前世的肖予衡差不多,一米八,看那寬廣的肩膀和彌勒佛似的的臉龐,體重大概也有一百八了。賀掌櫃也白,又白又胖,笑起來慈眉善目,天生一副生意人的模樣,這會子沒笑,但也面色柔和,肖予衡有點晃神,這讓土匪路霸都要給幾分臉面的大掌櫃就是這幅模樣。
“坐吧,別傻站著了。”三少爺淡淡的發話說,“你先坐會,我讓人去那賬簿了。”
肖予衡忙拱手說,“那個不急,不瞞三少爺,我今天來是有事想求三少爺幫忙。”
肖予衡如此這般把事情說了一遍,三少爺就著賀掌櫃的手喝一口茶,“你的意思是讓我想個辦法既讓牢裡的那個人吃點苦頭,又不能讓那人打擊報復?”
“真是。”肖予衡說,“若是碰到我在家時碰到這個人,我少不得要自己上去揮兩拳為我家契弟討個公道,只是現在人關到縣衙,我人微言輕,不得門入,就腆著臉來求三少爺。”
“你上次說要教我手下做糖葫蘆的。”三少爺說。
“等下我就去教。”肖予衡說,“三少爺只讓手下人準備著就行。”
三少爺點頭,又道,“你怎麼不把你那契弟帶過來給我看看?”
“不知三少爺想見他,下次一定帶來給三少爺請安。”肖予衡恭謹的說。
“行了,你不過是舉舉手的功夫,還不給人家一個準話,免得人家七上八下的不安穩。”賀掌櫃開口說話。“你是城外肖家村的?”
肖予衡點頭應是,“你們村的那個店我經常去,倒是常有收穫,月前還賣給一種果醬,酸酸甜甜,清香撲鼻,倒是比旁人家的果醬要做的好的多。”
“這個我回家後也略聽了一耳朵,也不是什麼出奇的技巧,勝在一個乾淨罷了,若投了賀掌櫃的胃口,也算這些山野之物的幸運。”肖予衡說。
賀掌櫃點頭,見三少爺愈發柔若無骨的靠著自己,想著他才被叫醒,顯然還沒睡夠,就對懷裡人說,“你可還有什麼事要交代?”
“他會做糖葫蘆。”三少爺對賀掌櫃的說,賀掌櫃好笑的點頭,“我知道了,你說過了,我讓他去廚房裡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