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我在想什麼。
也許我在想我應該回家。
但我不太想回家,回家挺沒意思的。
我們在這裡站了很久,錢錚乖乖陪我站著,臉色有些不正常的青白。
“我們走吧。”她低聲說,語氣因為虛弱而近乎央求。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哪裡不舒服?”我馬上問她。
“我沒有不舒服,是‘她’……是李秋不舒服。”她輕輕說,好像用太大力會傷到嗓子,“快走,快走,她堅持不住了。”
多問無益,我二話不說,背起她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停車場,然後開車去導航上最近的醫院。
錢錚實時播報李秋的情況。
“很疼。好了很多。”
“更疼了。”
“好一些,但是難受。”
偶爾她會催促我:“再快一點,哎呀別等紅燈了!走著先!”
到了醫院後手忙腳亂地掛急診,我一路陪著推車,直到醫生將我攔在手術室門外。幾分鐘後,錢錚飄了出來,半透明的臉上掛著半透明的淚水。
“你早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她哭著說,“怪不得你叫我跟著她的計劃走,她快死了啊……她這麼年輕漂亮,怎麼還得了腦癌……”
我看著病房,說:“命運無常。”
這些奇怪的計劃突然就有理由了,也許她是想打破常規,也許她就是要去些想去的地方,人在臨死前有些荒謬的計劃和瘋狂的舉動並不惹人懷疑。
我只是有些懷念她安靜的瞳孔,和羞怯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張防盜上什麼呢……傷腦筋……
再放新文開頭不會被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