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湊在一塊兒,十分親暱的模樣。他非常好商量地道:“楚卿吶,穆玄景為朕留了你的清白之體。你道,朕是不是可以考慮暫且饒他兒子一命?”
楚今朝霍地回頭,幾乎不敢相信地瞪著他。段君銘正等著她回頭主動送個香吻,相當滿意地收下了這個吻,然後又笑了笑,這次輕輕咬了咬她圓潤的鼻頭,重複道:“你說,朕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
楚今朝努力回想著昨夜,似乎段君銘真的在發現她是清白之身時,那一瞬間的態度轉換。儘管他什麼都沒說,但她就是能從中感受到他怒氣的收斂。
她的身體是否清白,對他而言……很重要嗎?
還是,他發現她與承宣帝並不是那種關係,所以也沒理由遷怒了?
楚今朝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又怕段君銘是一時興起,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於是,只得硬著頭皮,很努力地想著措辭。
段君銘是需要順著毛撫的,他行事乖張任性出其不意,說不定心情一好真的會放了小冕。
“若陛下……果真願意,可以適當地……考慮考慮。如今北江對峙,陛下若殺了嘉和太子,說不定反而又會激起北江大興計程車氣,得不償失。”
“朕當然願意考慮考慮。”段君銘果然是愛聽好話的,聽楚今朝這麼為他考慮,心中也歡喜,邊說著,趁著她沒注意,又親了親,誘惑道:“但是要放過他,還需要條件。”邊說著,手已經探到錦被下面不規矩了起來,話裡的“條件”暗示得非常明顯。
就說他已經二十多年沒碰過女人了。前十多年無所謂,這後些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得住的。賭氣?兩敗俱傷,不划算。眼見著一個兩全其美呢。可憐的楚卿,你就忍耐點吧,反正你的忍耐水平一流。
楚今朝愣了一愣,稍稍瑟縮,隨即放棄了。
“陛下……若覺得這個身體夠條件,那……就給陛下好了。”
段君銘低低地笑了,非常滿意她的“上道”,一邊佔著便宜,一邊還賣著乖,道:“夠不夠條件,還得讓朕再掂量掂量。”
“昨晚不是……已經掂量過了?”
“呵呵,楚卿吶,你應該感激朕,還願意再給你機會。”段君銘笑得非常愉悅。言下之意,昨晚的掂量不合格,要再掂量掂量。
楚今朝如今身不由己,只得委曲求全給他繼續掂量。一直掂量到第二天,伺候的宮人進來喚皇帝早朝,才驚訝龍帳里居然多了個人,一時間都傻愣了。不是皇后,那會是誰?
段君銘遣退了宮人後,非常苦惱地在她耳邊低低地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楚卿,若朕也不去早朝,你會不會又罵朕是昏君?”
楚今朝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就聽著他自顧自地又道:“所以啊,朕真是很討厭當這個皇帝。”
他這麼說著,千萬般咒罵,卻也還是起床去了。楚今朝囁嚅地想問他是否滿意,猶豫了半天也問不出口。倒是段君銘看出了她的意圖,促狹地揶揄道:“楚卿吶,君子學識,於觀,於學,於行。楚卿對此無觀無學,朕實在是很難昧著良心說楚卿合格了。”
他邊說著,邊搖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可惜,如果唇角能稍稍收斂一點,應該會更有說服力。
段君銘去早朝了,楚今朝被困在宮裡,很努力地想著逃生之道。當他從段君銘的“清情宮”走出去時,即使左右的宮女太監依然很知禮地朝他行禮叩拜,但那曖昧的眼神與笑容卻很難讓人忽視。
很好,這下子他真成“男寵”了。
楚今朝閉了閉眼,將這些全都視而不見。段君銘雖然沒有允許她出宮,但幸好也沒有限制她的行動。
這就夠了。楚今朝偷了段君銘一塊令牌,隨便喬裝一下,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混出了宮。
再出宮來,前後不過一天光景,卻恍若隔世。
但眼下的情形根本不由得她去感傷什麼,難得的翻盤的機會,時間就是生命,就是轉機。
她先聯絡到許遠巡,商量接下來賺南浦雲回京的計劃,同時提出條件,讓許遠巡派他手下探子去天牢保護楊冕,且轉告楊冕別輕易放棄。
段君銘雖然還沒動手,但難保別人不會動手。楊冕以為她被段君銘帶走,若失去希望撐不下去了,那她這一切全都白費了。
許遠巡是知道楊冕的身份已經曝光了,有些詫異楚今朝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地出來。楚今朝自信地笑了一笑道:“只要我表示效忠於他,他對我,自然諸多例外。”
許遠巡明白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