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泉活絡了她僵硬的四肢,思維活躍起來,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但卻仍舊毫無出路。她手中還有鐵鏈,想自殺是易如反掌,可是……
該自殺嗎?
瞟了一眼段君銘,段君銘紋絲不動地杵在那裡,似乎等著看好戲。楚今朝面上一紅,為自己這不知哪裡來的羞恥心感到丟臉。
算了,算了,就算自己再像個男子,說到底,也還是個女子,本能的羞怯,這是正常的。
“再不動手,是想朕親自動手麼?朕若動手……”
“不是!”楚今朝退後一步,搶著伸手主動去解腰帶,碰到沉重的鐵鏈,這才有些苦惱地抬頭望向段君銘。段君銘似乎有些尷尬,態度惡劣地道:“怎麼了?”但一看楚今朝的情形,也大致明白了,揚手一扔,扔出一個物件來。
楚今朝接過,躺在手心的是一把鑰匙。沒想到段君銘居然這麼好說話地同意她把鎖鏈解開?不知道他究竟有幾分瞭解她的武功,脫離鎖鏈的掌握,她到底有幾分逃脫的可能?
但只稍微一想就不可能。這是皇宮大內,外面層層官兵封鎖,近處又有段君銘。與他兩次交手都敗下陣來,她不認為現在在他的地盤裡,她就能僥倖逃脫。
“咔嚓”一聲,鎖鏈離體。楚今朝回頭望了段君銘一眼,考慮著逃脫的可能性。
“還有什麼問題?”段君銘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天賜良機!
楚今朝本來還在掂量猶豫,誰知段君銘居然自己伸頭靠近了過來。楚今朝想也沒想,幾乎是反射一般地,揚手就將鎖鏈一甩,圈住他的脖子。段君銘毫無防備之下,被她一招擊中,隨即被拽下水池來。“噗通”一聲,濺出好大的水花。
楚今朝隨即單臂一勾,將他咽喉抵住,道:“問題是——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段君銘心裡那個惱啊!惱啊!!惱啊!!!
“你敢!”幾乎都能聽到口裡牙齒碎裂的聲音了。
“又不是沒殺過人?你看我敢不敢!”楚今朝雙手用力,勒緊了手中的鐵鏈。段君銘喉嚨一緊,呼吸頓時困難,臉都漲紅了,也說不出話來。
“上去!”楚今朝拖著段君銘,催促著他。但段君銘一副“我被你制服我動不了”的態度,拒不合作。
楚今朝無奈,又不能真在這時候勒死他,只得鼓著氣,藉著水的浮力帶他上岸。誰知段君銘剛一上岸,就將身子往後一倒,楚今朝跟在他後面,撐不住他,腳下一滑也跟著重新倒進水池裡。
這一下,整個局勢再次顛倒過來。段君銘早趁著剛才甩開了脖子上的鐵鎖,反而壓著楚今朝將她制住。楚今朝被困在水裡,呼吸不暢,無法使出力來。時間一長,胸腔氧氣逐漸用盡,疼痛起來,四肢的反抗之力也跟著弱下來。
段君銘卻在這時候將她拉出了水面。
“呼——”得到新鮮空氣的楚今朝顧不得當下處境,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君銘將她壓倒在旁邊水臺邊上,居高臨下俯瞰著她。他今天算是領略到了,什麼叫沒有最怒,只有更怒!
“有人說,貓捉老鼠的遊戲最好玩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朕本來還不想對你用強的。哼,穆玄景的女人!朕今日就叫穆玄景在墳墓裡都氣得吐血!朕就要強他的女人,殺他的兒子!他爺爺的毀了朕一輩子!朕有想過放過你的,楚今朝。朕對你掏心掏肺,你就這麼回報朕!”
他話一說完,幾乎是粗暴野蠻地扒開楚今朝已經鬆散的衣衫,然後全無章法地俯頭就啃著咬著,毫不在乎咬出一道道齒印,一條條傷口。
身體被咬傷的灼疼倒在其次,這種完全受制於人的劣勢讓楚今朝感覺到滅頂的災難與蝕骨的危險。她本能地掙扎著,寧死不從。
楚今朝自小習武,力氣並不小。她拼力掙扎,段君銘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拼搶間,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他哪裡,他忽然悶哼一聲,皺眉停了下來。見她拼死不服,他乾脆將她重新按住,掰正她的臉來與他面對面。
“你可以反抗朕!”兩人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於對方的眼中已經看不到彼此,只能看到眼眸的光亮。段君銘一雙噴火的眼眸裡,眸光灼灼,嘴裡吐出來的話也毫不輕軟,直直地吐進楚今朝的呼吸之中。
“但你心心念唸的穆嘉和,還有你忠心耿耿的穆玄景,朕叫他們死無全屍,把他們挫骨揚灰!”
隨著這句話落,他看到楚今朝眸中的光亮一點點暗下去,最後只剩下微弱一絲,卻仍舊與他對視著,不閃不避。
“很好!你真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