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段懷越能搬運給段君銘聽去。事實證明,段懷越的“搬運”不無作用,至少這三個月來,段君銘對他著實好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樣時刻找機會想殺他了。
段懷越雖以商客自居,但也能在政事上跟他聊個起落,也不避諱說些大逆不道的話。這些楚今朝早在認識他的時候就有所瞭解,只當他是故意為了取信自己所為,所以這種時候,他只是端著酒杯送在唇邊,跟著笑笑,並不接話。段懷越有些想法不落俗,有些則新奇古怪,乍聽覺得不可思議,但細細思來,又能琢磨出些道理。
不知不覺中,這幾個月過去,他十句話裡八句半真、一句半假,竟與段懷越相談融洽,交情也越來越深,微妙中竟真升起知己的感覺。就算偶爾意見相左,爭鋒相對吵起來,他一冷下態度,段懷越就炸毛地拂袖而去,不歡而散。但過不了幾日,段懷越又會拎著一罈好酒上門來,二人重新把酒言歡,很快又當之前的爭執如過眼雲煙。就連小小年紀的楊冕都搖頭笑嘆二人“床頭吵架床尾和”。楚今朝瞪眼告誡他,俗語不是這麼用的。段懷越倒是樂得哈哈大笑,道:“小冕,這個俗語該用在你大哥與穆玄景身上,我與楚兄,叫‘酒前吵架酒後和’,誰叫你大哥是個酒罈子呢?”
他笑哈哈地說著,完畢了才後知後覺另外兩個人驟然冷凝的態度。段懷越自知失言,但話已出口,道歉不服氣,不道歉又尷尬,畢竟就算全天下都在罵楚今朝,他卻是聲稱瞭解楚今朝並非傳言中的楚今朝的人。這一說,倒洩漏了其實他心裡,楚今朝就是傳言裡的那個楚今朝的事實。但話已出口,特意來糾正,反倒顯得太著痕跡。他只好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