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1 / 4)

小說:倖臣 作者:竹水冷

,回到家中看到熟悉的場景了都會最放鬆最不會防備,所以,她等在這裡。上一次若非她輕敵,她早已得手。

她現在不走,是以為還有下一次機會麼?

楚今朝有些無語。如今他該勸的已經勸過了,也不想跟她有什麼瓜葛,因此也故作不知地仍舊當她是柳綿,只是絕不與她單獨相處。柳綿所能提供的細節一直是最初幾句話的重複,沒有更多。作為“兇案現場”的書房也因整理而被破壞得差不多了,無法提供更多的資訊。

桌案上留著一些案發當時段懷真正在看的書。楚今朝隨手翻了翻,居然全都是與酒有關的書,旁邊還做著標記,寫著心得註解。看來段懷真還真是一個愛酒之人,上次說找他品酒並非一時沒事找事的興起。雖然有些奇怪為何段懷真會知道他懂酒,但他心中還是不自覺地升起一絲暖意。

正要將書放下,卻見下面還有一本筆記。封頁上寫有“對酒記閒”四字,龍飛鳳舞,筆鋒剛勁。

在看到那字跡時,楚今朝幾乎連心跳都停止了。

這並不是段懷真的筆記,而是楚今朝的父親生前的筆記。估計是段懷真入住楚宅時清理出來的東西,幸好與“酒”有關,因此免遭丟棄的下場。

楚今朝幾乎是雙手顫抖地翻開了這本筆記。

“餘生盛京楚氏,史學世家,天之厚我可謂至矣。俟學於太學,知幼芸,再俟來歸,乃曉天之厚我無上至矣……”

所有忍得住忍不住的淚水,在看到這幾行字時,一股腦兒地盡數從眼眶裡湧了出來,模糊的雙眼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城破之時,他帶著楊冕逃跑,哪有時間回家?家裡的一切都沒來得及作任何告別,從此天涯路人。及至此時,他捧著父親思念母親的親筆筆跡,那壓於心底幾乎都快遺忘的思舊之情才如開了閘的洪水,滔滔滾滾地翻了出來。

“楚今朝?”

身邊的段懷璧見他不對勁,試探地喚了幾聲。楚今朝聽到,意識到失態,連忙悄悄低頭抹了抹淚。正待說話時,看到被淚水濡溼的衣袖,他腦中一道閃電劈過,不由得怔住了。

“楚今朝!”段懷璧喊他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有些生氣了,正要發作,又見楚今朝忽然彎腰在桌案上左翻又翻,到處尋找著什麼。她有些奇怪,又問道:“你在找什麼?”

楚今朝找了半晌,甚至還趴到地上去找了,仍然一無所獲,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守在外面的聶絳晨,壓了壓聲音,問道:“這屋裡還有什麼被動的過嗎?”

段懷真傷重不好移動,因此就留在書房。段懷璧以為刑部已經把需要的證據都帶走了,吩咐丫鬟將書房收拾過了。

段懷璧眼睛一亮,問:“有什麼新發現嗎?”

楚今朝模糊地應了一聲,又重新問了一遍:“這桌子,這地板,你們整理過嗎?”

段懷璧回憶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了。也就是這邊的矮几和兩張凳子,還有地上散落的筆墨紙硯,書本紙張收拾好放回案上了。”

書冊收拾得整整齊齊,桌上也是一塵不染。硯臺擺在旁邊已經乾涸,懸在筆架下的筆,一動不動。

段懷真被一刀紮在心口,其他地方不見任何傷害,怎麼可能出現混亂的現場?兇手欲蓋彌彰了。

楚今朝走入裡間,段懷真仍舊昏睡著躺在床上,臉色已經恢復正常,只是比尋常稍微白了一點。他的呼吸也平穩了,乍看去,就跟睡著了沒什麼區別。

這個與人無尤與世無爭的小王爺,謙遜親和。儘管剛開始時,他說不出緣由地不喜歡他,但經過幾次短暫的接觸,卻也不得不對他漸生好感。不管是出於什麼用心,這世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表現任何輕慢鄙視的,就只有段懷真一個人。連段懷越都不曾。

只是他不懂,聶絳晨為什麼要殺他?忠於大中朝,她不能殺。忠於大興朝,她也沒理由殺。

總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引他來敏漳王府吧?

楚今朝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等著發生。而現在唯一能解答他的疑惑的,恐怕也只有聶絳晨了。對聶絳晨,他有憐惜也有好奇,所以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打草驚蛇,在事情還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時,還是小心的好。

他再次以問案情為由,表示要單獨詢問聶絳晨。聶絳晨不知他已經在懷疑她了,還有些驚訝為何他要自投羅網。

楚今朝苦笑兩聲。這幾天聶絳晨真是給他找了不少麻煩。她苦心準備的“致命一擊”失敗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做了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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