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積雪愣是走來走去等了三個時辰,從早晨等到了下午。守衛實在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勸她:“夏少東,殿下真的在忙,他如今有空,小的一定為您回稟,要不您先回去吧?”
夏芍藥萬般無奈,好言好語打聽,“小哥可知道我家夫君的訊息?他到底在哪裡?是死是活總有個話兒吧?!”
守衛搖搖頭,歉然道:“小的真不知道!”前鋒營與斥候營每次執行任務燕王親自下達,不止尋常兵士不知道,就算是別的將軍也未必知道。
夏芍藥從懷裡掏出了個荷包,裡面塞著二兩銀子,硬往他手裡塞,“給小哥添杯茶錢,小哥行行好,就告訴我吧?!”
守衛慌不迭往外推,“小的真的不知道定遠將軍的去向,銀子小的真不能收,有夫人送來的糧,營中兄弟們都感念夫人的恩德,若是小的再收了夫人的銀子,那小的還是人嗎?”
夏芍藥見這守衛果然不知道,並非有意搪塞,只能怏怏而回。到得下處,正碰見何大郎回來,身後的長隨還抱著厚厚一沓皮子,見到她還招呼一聲:“夏少東,這儒州城裡的皮子可真是便宜,不給家人帶些回去?”
“大公子這是要回去了?”
“難道夏少東不回去?”何大郎抬頭瞧她,見她眸色黯淡,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便知定然是為著她那贅婿而擔心。他倒是使了銀子去探聽過,但燕王治軍嚴謹,除了對外傳說的定遠將軍失陷敵營,竟然再打聽不出旁的來。
想想夏景行斬了遼帝的大舅子,落到遼人手裡,哪還有個好?
恐怕夏景行早已經身首異處,也不知道屍首被扔到了哪裡,恐怕這輩子都尋不回來了。想至此處,何大郎聲音便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夏少東不回去,不怕家裡老父跟幼子擔心嗎?”
夏芍藥苦笑,仰望儒州的天空一眼,但見藍的透澈清冷,呼吸之間都是冷冽乾燥的寒風,與洛陽城溼軟溫暖的風截然不同,似風裡藏著無數小刀子一般,能吹的人面上幹疼。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