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嗯?”
這是隻過河拆橋的小狐狸,自己舒服了就將辛辛苦苦侍候的人踢開,又是耍賴又是哭求地讓人饒過她,卻不知她越是這般可憐兮兮,他便越想往狠裡欺負她。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聽不懂聽不懂!”蘇沁琬下頜抵著他的胸膛,仰著臉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翦水明眸對上他,嬌聲嬌氣地道。
趙弘佑低低地笑起來,這也是隻會裝傻扮無辜的小狐狸,裝模作樣的本領爐火純青。
輕輕地在她臉蛋上掐了一把,故意板著臉嚴肅地道,“在當今皇上面前也敢撒謊,你簡直無法無天了!”
蘇沁琬卻不怕他,摟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甜蜜蜜地道,“有皇上就可以了啊!”
趙弘佑終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用力地錮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低下頭去狠狠地吻住了那張能氣得他心肝疼,也能甜得他發膩的小嘴。
蘇沁琬甜甜笑著迎合他的攻勢,調皮地時而回應時而躲避,惱得趙弘佑只伸出大掌固定著她的腦袋瓜子,攻勢愈發凌厲,又啃又咬又吮,誓要將這小狐狸製得服服帖帖。
滿意地看著懷中小女子軟成了一灘水,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只不過,那雙大手卻仍在她身上游移著,一會揉揉這裡,一會又捏捏那處,實在是愛得不行。
至於讓蘇沁琬為他撫琴的打算,卻是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屋內的笑鬧聲及讓人遐想連篇的低。喘嬌吟聲自然瞞不過門外守候著的郭富貴,他仰頭望天,自言自語地道,“咱家就知道這天是變了……”
皇上估計也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翻過牌子,更是不會記得他有多久沒到過其他嬪妃宮中了,本以為會有希望繼愉昭儀後第二個得沐聖恩的方嬪,皇上雖仍偶有傳召,但至今仍是清白女兒身。
至於裡頭那位昭儀娘娘,一個月裡侍寢的次數並不算多,皇上畢竟仍是那個勤政冷靜的皇上,並不常進後宮,可駕不得這位娘娘卻包攬了皇上踏足後宮的每一回。
後宮雨露均霑的曾經,還有希望再回來麼?郭富貴難得地開始思索這個深奧的問題。
蘇沁琬好不容易才回覆過來,雙手捂著發燙的臉蛋,企圖降降臉上溫度,見趙弘佑望著自已笑得好不得意,她嬌嗔地橫了他一眼,輕捶了他胸膛一記,“壞蛋!”
趁趙弘佑未反應過來時用力從他懷中掙脫,一下便離得他遠遠的,她細細整理了有幾分凌亂的髮髻服飾,再衝他盈盈下拜,“臣妾告退!”
趙弘佑挑眉望著她這連番動作,也不阻止,任由她邁著輕盈的步伐離開了。
滿懷溫香軟玉的觸感彷彿仍能感受,他笑嘆著靠在椅背上,想到與蘇沁琬的種種,臉上笑意漸深。這小狐狸,會向他哭、會向他鬧,高興了主動抱著他偎著他,偶爾還獎賞般親親他;不高興了就直哼哼,惱了還會‘以下犯上’又捶又咬,活脫脫一個被惹毛了的小狐狸,彷彿他不是高高在上凜然不可侵犯的一國之君,而是可以包容她小性子的至親之人。
所以,對上他,她不用擺出儀態萬千的昭儀娘娘模樣,而是率性而為,一顰一笑,一嬌一嗔俱是發自本心。
這樣的相處,每每讓他不由自主便心軟得一塌糊塗,許多往日在意的規矩都忍不住一再忽視,真如那小狐狸所說的睜隻眼閉隻眼了。
“真就是個勾人的狐狸……”他自言自語道,唇邊笑意依然明顯。可不就是勾人嘛,勾得他都有些不認識自已了,比如白日宣。淫,比如與她在龍乾宮中那張不曾躺過任何女子的龍床上翻雲覆雨……
一直在外頭等候著的芷嬋見她出來,連忙上前見禮,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地往怡祥宮而去。
“淑妃娘娘待姐姐可真好,這麼貴重的珠釵都賞給姐姐。”語帶羨慕的女子悅耳之聲穿過花枝傳到蘇沁琬耳中,讓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可不是,咱們姐妹幾個,就屬崔姐姐最得淑妃娘娘看重了!”酸溜溜的話語倒有幾分熟悉,細聽之下,蘇沁琬便認得是陳貴人的聲音。
崔姐姐?她疑惑地蹙了蹙眉。若她沒有記錯,宮中嬪妃只有一人姓崔,那便是早前曾得罪劉貴嬪被對方藉故處罰了的崔貴人。
後來聽聞崔貴人大病了一場,甚至有傳聞說她估計也會步當初的常良娣下場,一病不起而去了,哪料到沒多久便傳來她好轉的訊息。
如今聽這番話,難道這崔貴人竟站到了徐淑妃處不成?
蘇沁琬有些意外,可細想之下又覺得是在常理當中。
崔貴人當初得罪了燕貴妃一派最有